这是他亲手雕刻的玉簪,此玉价值连城,十分难得,晏宁一眼就认出来了。
“在城北!我们的一家当铺里,那掌柜的认得此玉,怕是世子遭窃,所以才将这玉簪呈了上来。”
“带我去!”
这对晏宁来说,无疑是找到宋知意的希望。
迎春楼内,此时的宋知意已经被强制换上一件轻薄的红纱衣。红色的带子系着盈盈细腰色的鸳鸯戏水肚兜遮不住滑腻冰肌,纤细的天鹅颈更添风情。
宋知意被按在梳妆台前,一层又一层的脂粉使劲往她脸上压,将她脸上的“麻子”遮了个干干净净。
看着面前犹如“脱胎换骨”的人,春娘满意极了。
“赶紧的,把人带去楼下,那些老爷们都等不及了。”
说着,春娘便乐呵呵地扭着腰肢出去了。
瞅着宋知意这模样,晚上估计能帮她赚不少钱了。
宋知意的手轻轻擦过藏在发髻间的银针。
许是看她弱女子一个,春娘他们并没有给她喂药,似乎是有自信她逃不出这里。
她对这里完全不熟,若是莽撞冲出去,怕是还没找到大门就被人抓回来了。
只能见机行事了。
门一开,屋外的吵闹声立刻迎面而来。
迎春楼是一间低俗的青楼,来往的恩客要么是暴发户,要么是穷鬼,压根没有南絮阁的雅致。
脂粉味,酒味,汗味,混作一团。老旧的楼梯上绑着纱幔,一路延伸到大堂。
下面已经是人声鼎沸,喝酒划拳,纸醉金迷,男女无所顾忌地调情。
宋知意压抑着胃里的不适,被人牵着到了二楼的一处外凸的圆台上,虽有一层白纱遮挡,但也可以将大堂尽收眼底。
宋知意巡视着四周,寻找出口。
她突然“哎哟”了一声,捂着肚子。
“我肚子疼,这里有没有恭房啊?”
看着她的是两名奴婢,压根不敢带她离开,只能先去请示春娘。
春娘急匆匆跑来,看着宋知意痛苦的神色,气得跺脚。
“你就不能憋着吗?存心给我找事是不是?”
“没……没有……我真的肚子疼……”
宋知意适时地叫唤了两声,浑身都微微颤抖着。
春娘看了看时辰,烦躁道:“赶紧去!别误了老娘的时辰!”
那两名奴婢扶着宋知意到了后院,这里也有不少人在,但是各个忙得热火朝天,压根就没人注意到她。
恭房的位置在偏僻的一角,老远都能闻到那股味儿。
宋知意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什么人了,又突然叫了几声,蹲下身来。
那两个人不耐烦地伸手去扯她,宋知意却眼疾手快地拔下了银针,刺进了其中一人后颈的穴道。
那人浑身一软便晕了过去,另一个人见状便想大喊,也被宋知意如法炮制弄倒了。
宋知意费力地把他们拖到了暗处的角落里,听着前面热闹的人声,便往反方向寻找出口。
春娘等了一会儿,眼瞅着就快开始了,宋知意还没来,便让人去催一催,结果来人却报宋知意不见了。
春娘赶紧带着人去后院找人,躲在暗处的宋知意悄悄往后退了一步,正准备溜出去,却被一只手捂住了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