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前,宋知晴将那个小瓷瓶递给司忱。
“此物名唤情蛊,中蛊之人,除了你,眼里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司忱盯着手里的瓶子,手不由自主地握紧。
似乎是看穿了他仍心有犹豫,宋知晴道:“七妹妹那个人我再清楚不过,一旦是她认定的事便不会更改。司世子若是想得到她,只有这个方法。不过你也不用担心,这情蛊不会让她受到半点伤害。”
有脚步声渐渐朝这边逼近,宋知晴后退了一步,与司忱拉开距离。
“这不是宋嫔娘娘吗?”傅子昭见她和司忱都在御书房外,诧异一笑,“宋嫔娘娘这是来看父皇?”
“本来炖了参汤给皇上送来,不过皇上公务繁忙,便让庆公公帮忙带进去,嫔妾便不多打扰了。”
宋知晴对傅子昭还是敬而远之的,向他行了礼便告退了。
傅子昭看着她的背影,意味深长道:“这位宋嫔娘娘可不简单。”
司忱不知如何回应,只是将手里的瓷瓶藏入袖中。
“走吧,我们去看看父皇。”
傅子昭来的时候,傅子言正在御书房内,听宣武帝说起他和宋知音的婚事。
“身为太子,成家之后,心性也得收一收。日后有宋家辅助,朕也能安心一些。”
“儿臣明白。”
“朕这身体是越来越不行了,等看你们成婚之后,朕便打算带着宋嫔住到别苑去,这大陵社稷,便交给你了。”
傅子昭心一紧,听宣武帝这意思,待傅子言成亲之后,便打算把皇位传给他了?
他忙道:“父皇老当益壮,不过是一场小小的风寒,想必过几日便好了。”
宣武帝呵呵一笑,“你这小子,就知道哄朕高兴呢。”
傅子昭不是太子,不必像傅子言那样,维持着假惺惺的稳重。在宣武帝面前,他可以卖乖讨巧,跟傅子言比起来,更像是宣武帝的儿子。
与傅子言和傅子昭他们交代几句,宣武帝便与司忱谈起了司禹的事,言语之中多有安慰。
出来的时候,傅子言特地道:“阿忱,你不必太担心,司伯伯年轻之时作战经验丰富,也未必就是出了什么事。我已经派人前往裕州支援,若是有司伯伯的消息,会第一时间告知于你。”
司忱客气地道谢,傅子昭却走过来,揽住了司忱的肩膀,挑衅地看着傅子言。
“皇兄大婚在即,这些事就不劳你操心了,我已经跟阿忱说好了,我会帮他的忙。”
傅子昭的话,无疑是当着傅子言的面,宣示司忱是他的人。
傅子言看了看沉默的司忱,淡淡笑了笑,也没再说什么。
但他心里很清楚,司忱的沉默,代表着默认。
看来长平侯府,他果真是抢不过来了。
那么忠义侯府,无论如何,他也不能让傅子昭也抢了过去。
两人你争我抢这么多年,傅子昭太清楚傅子言下一步会做什么了。
不过忠义侯这块硬骨头太难啃,傅子昭压根不打算拿下来,所以早在之前,他便在裴少凌身边埋了个炸弹,算算日子,估计也差不多了。
宋知意在这一日去了钟府,钟芙对她的到来十分高兴,派人摆了不少瓜果点心招待她。
帮她把过脉后,确定胎儿健康无虞,宋知意才问道:“钟大公子可知道你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