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桂宫内,宋知晴正准备休息,门外忽然传来了几声闷哼,正纳闷出什么事了,便见一人大步走了进来,掀开了帘子,目光阴冷地看着她。
宋知晴被吓了一跳,目光闪烁,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不着痕迹地后退了两步。
“四……四皇子怎么来了?”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吗?”
他步步逼近,清瘦的身躯,无端的让她生出了几分惧意。
直到退无可退,一把冰凉的匕首贴着她的脖颈,宋知晴浑身颤抖不已。
“我说过,你再敢动她,我绝对会让你死得很惨。”
宋知晴惊恐地瞪大双眸,几声凄厉的惨叫响彻辛桂宫。
太子府,刚刚送走宾客的傅子言正准备回新房,却有人来报,宣武帝突发疾病,情况危及,傅子言甚至来不及向宋知音交代一句,便匆匆赶往皇宫。
宣武帝的寝殿外已经乱成一团,几十名禁卫军将宋皇后等人拦在外面,一片吵嚷。
“母后!”
傅子言大步上前,宋皇后犹如看到救星一样,急忙抓住他的手,“子言!快把这些以下犯上的奴才全都砍了!他们竟然拦着不让母后进去!”
傅子言眸色泛冷,“到底怎么回事?”
禁卫军统领一头冷汗,向他拱手道:“太子殿下恕罪,皇上正在里面诊治,太医初步判断是中毒,所以所有闲杂人等均不能……”
“我问的是,这命令是谁下的?”
傅子言那冷锐犀利的目光直逼对方,正当他哑口无言时,一道声音插了进来。
“皇兄何必动怒?”傅子昭从殿内走出来,神色带着几分沉痛,“这是我下的命令,父皇现下昏迷不醒,以免心怀不轨之人浑水摸鱼,所以臣弟只能派人守住殿门。”
“什么叫心怀不轨之人?”傅子言捏紧了拳头,气愤道:“傅子昭,孤是东宫太子!快让这些人滚开!”
宋皇后咬牙切齿,“傅子昭,你想造反吗?竟敢把本宫与太子拦在殿外!”
傅子昭站在台阶上,俯视着他们,眼神一贯倨傲。
“皇后娘娘,药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什么造反?我这是在保护父皇的性命安全,何来造反一说?”
两人一高一低对峙着,傅子言进退两难之时,宋家人也闻风赶来,有了他们相助,傅子言便想破门而入。
傅子昭当然不会让他如意,两方人马立刻动起手来,殿前顿时吵得像菜市场一样。
“陛下!”
殿内传来一道嘶声力竭的哭喊声,傅子言和傅子昭同时停住了手,慌慌张张地冲入殿内。
殿内跪了一群宫人,而秦贵妃跪在了床侧,哭声肝肠寸断,哀恸不已。
傅子言心里一凉,也跪了下来,垂着头,浑身都微微颤抖着。
“皇上是被人毒害的!”秦贵妃突然尖声喊道,哭得梨花带雨的脸上带着愤恨,“闫太医,你告诉大家,皇上到底是怎么死的?”
闫太医也是悲痛万分,此刻不得不打起精神来,缓声道:“微臣发现,皇上身上被人下了慢性毒,因毒性甚微,而且藏得深,故而平日号平安脉时才没有发现……”
众人大惊,“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