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曜拧眉,“秦立风?”
“他欠过我恩情,看看能不能换你大哥一命。”
谢景曜浑身一震,“你……说真的?”
宋知意没好气道:“我还能骗你?”
谢景曜高兴坏了,火急火燎地冲出去,还差点撞上了卫黎。
“他怎么傻了?”
宋知晴笑了笑,没有解释。
“廖大夫走了?”
“嗯,现下京城戒严,趁着现在天黑,赶紧送他回去。”
宋知意颔首,“我身上也有不少麻烦,还是别牵累旁人为好。”
卫黎看着她欲言又止,到底没忍住,道:“我方才回来的时候,听说司忱还在找你。”
“不必管他。”宋知意脸上的笑淡了几分,转移话题,“明日我要去见一个人,你乔装一番,陪我过去。”
皇宫,金銮殿内。
一封封快马加鞭送来的折子呈递在傅子昭面前,越往下看,傅子昭的脸色便越黑,最后更是忍不住直接往地上一砸。
“谁给晏宁的狗胆?竟然还敢造反!”
秦太师淡淡道:“昔日先皇便一直提防着西南王,未曾想过先皇尸骨未寒,西南王便敢和月下国勾结,当真是其心可诛。”
朝中也有不少曾和晏行远共事过的老臣,听罢此言,到底还是忍不住开口道:“西南王为人秉直正义,不可能做出背国叛君之事,这其中一定有误会。”
“还有什么误会?”傅子昭面色沉冷,“晏行远勾结叛军是事实,嘉州太守上呈的折子清清楚楚地写着,晏宁已经召集西南三州兵马,意欲何为昭然若揭!”
秦太师睨了一直默不作声的司忱一眼,“司世子与晏宁可是挚友,晏宁造反一事,不知司世子是否早有听到风声?”
他这不动声色地泼脏水的本事见长,司忱始终面不改色。
“秦太师这是何意?怀疑我和晏宁勾结?”
他如此直白地当众说出来,反倒打消了傅子昭的疑虑。
“好了,朕相信阿忱的为人,再者说,他人在京城,晏宁的手怎么可能伸到京城来?”
秦太师气坏了,闷哼了一声,没有继续说下去。
散朝的时候众人还在议论纷纷,猜测谁会被派去西南平叛,倒是秦太师,忧心忡忡地看着司忱的背影。
“皇上最近似乎格外信任司忱,再这样下去,还有我们秦家的立足之地吗?”
站在他身旁的秦立风沉默片刻后才道:“父亲会不会多虑了?再者说,司世子也不像是这样的人。”
秦太师冷笑,“什么样的人?若非皇上手里还拿捏着司禹的性命,你当他会乖乖地听从皇上的命令吗?”
秦立风略显尴尬,用眼神示意秦太师小声一点。
“我让你去查司忱在找什么人,查到了吗?”
“只听说是长平侯府的一个婢女偷了司夫人的首饰后逃了。”
“一个婢女值得他大动干戈?”秦太师一脸不信,“彻查清楚!务必要抓住司忱的把柄。”
最近傅子昭明显偏向司忱,秦太师哪能看着这种事情发生?
看着他们父子二人离开,钟清朗站在台阶上,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