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昭捏着她的手腕,冷笑道:“着什么急啊?莫不是这几日朕冷落你了,故意跟朕闹脾气呢?”
我闹你个头!
宋知意咬牙切齿,“要耍酒疯出去耍!”
“谁跟你说朕醉了?”他竟还笑得出来,“朕今日高兴,多喝了几杯罢了。不过你猜猜,朕因为什么事高兴?”
宋知意冷着脸,傅子昭也不在意她的回答,自顾道:“晏行远死了!晏宁那个狗崽子中了毒箭,估计现在也死透了。”
宋知意心中大骇,表面却不动声色。
“所以你说,好好活着不好吗?为什么非要跟朕作对?”
傅子昭捏着她的下巴,盯着面前这张精致绝色的脸,哪怕藏匿得再隐秘,傅子昭还是看出了其中的怒火与厌恶。
他忽然一笑,指腹轻轻摩搓着她的脸颊。
“说来也怪,明明从前朕对你丝毫没有感觉,可是自从你的脸好了之后,朕便觉得,好像与你在哪里见过一样。”
宋知意面色冷凝,“皇上说完了,也该把我放开了吧?”
“朕为何要放?这天下都是朕的,包括你……”
话音未落,他便俯下身来欲完成那一晚被傅子虞打断的事,宋知意早有防备,偏过头去,顺便抄起一旁的软枕朝他砸去。
软枕并未伤到他,却也阻止了他的动作,宋知意趁机滚了出去。
傅子昭却被激怒了,强势地向她扑来,凭借着男人天生的力气,压制住了准备逃跑的她。
她的手链在挣扎中断裂,掉在了床榻下,宋知意惊得想俯身去拾,却被傅子昭牢牢制住。
明亮的烛火之下,他一身的酒气和戾气将她团团围住,眼里燃烧着浓烈的情欲,似乎要将她吃拆入腹。
衣襟被扯开,入目的白皙,反而激起了傅子昭的兽性。
他迫不及待地俯身,却未注意到宋知意的手已经够到了花瓶,狠狠地朝他的脑袋砸了下去。
一声巨响混着惨叫,傅子昭滚了下去,捂着流血的后脑勺,叫嚣着要杀了宋知意。
她迅速站起身来,拢好衣襟,捡起地上的手链,取出了她准备好的迷药,朝着傅子昭撒过去。
她精心准备的药,剂量不大,可药效却不小,足够傅子昭昏睡两天两夜,到时候他们已经逃出京城了。
傅子昭是该死,但是他的命不该由她夺去。
来不及收拾这一地狼藉,宋知意便准备逃离,门却突然被推开。
她惊得下意识地扬手,对方的声音却制止了她的动作。
“是我。”
苏未站在门口,一身湿透,隐隐还带着血腥味。
“你怎么……”
“跟我走!”
来不及解释太多,苏未拉着她的手出了昭阳殿,宋知意这才发现,昭阳殿外的守卫全都被他解决了。
雷电交加,雨似有倾盆之势,廊下的宫灯都被灭了几盏,忽明忽灭,看不真切。
两道身影在雨中疾驰,十分巧妙地躲过了巡逻的侍卫,直奔西北方向。
而此时,宋家人已经被卫黎救出,重见光明,让他们几欲落泪,然而眼前的困境与未知的命运,却还似一道枷锁,压得他们喘不过气。
两方人马在院子内会合,卫黎疾步向前,确定宋知意安全无虞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