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栩猛地一怔,只是失神的这一瞬,晏宁的剑横向一挥,若非唐苏眼疾手快替他挡了一招,宋嘉栩非得死在晏宁剑下不可。
“你什么意思?”
晏宁微微喘着粗气,神色略带着几分未能弄死他的遗憾。
“就字面意思!”
“晏宁,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似乎是从未见过这般失态的宋嘉栩,他的手下震惊之余,急忙道:“将军,可千万别落入他的圈套!”
宋嘉栩稍稍冷静下来,眉眼生冷,杀气重重。
司禹和司忱赶到之时,二人正打得难舍难分,各自身上都挂了彩,狼狈不堪。
“嘉栩!阿宁!快住手!”
两人动作顿了一下,又是打得你死我活,司禹无可奈何,只能冲去重围,试图分开二人。
“父亲!”
司忱惊呼一声,那斗得正凶的两人慌忙撤手,才免得伤到中间的司禹。
“司伯伯!”晏宁沉着脸,“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你别插手!”
宋嘉栩也道:“司伯父,这是我和他之间的恩怨,必须解决!”
二人视线交汇,浓烈的火药味蔓延。
司禹叹了口气,“嘉栩,阿宁,我知道你们立场不同,势必要争个高低。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再打下去,只会死更多的人。”
晏宁忽然笑道:“司伯伯说的不错,我有个好办法,不如宋将军投降吧?”
宋嘉栩冷笑,“怎么不是你投降?”
“这不是显而易见吗?你打不过我,当然是弱方投降!”
宋嘉栩手里的剑蠢蠢欲动,只恨自己当初怎么没砍死他。
眼瞧着他们又要动起手来,司禹道:“不如这样,你们先停战,我们一同到金銮殿,商讨此事的最佳解决办法。”
他们明显都不太乐意,但是还是给司禹这个面子。
京城内战火纷飞,傅子昭身亡的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
有人说他是被晏宁砍了脑袋,有人说他是被宋嘉栩一箭贯心,也有人说他是死在叛军的乱箭之中……众说纷纭,昭示了百姓的恐慌。
宋知意坐着马车往倾城阁的方向徐徐而行,举目是战火燎原,厮杀声与哭喊声忽远忽近,听不真切。
她放下车帘,叹道:“这一战,又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倾城阁大门紧闭,余媚娘守在二楼的窗台前,远远地瞧见她来了,急忙吩咐手下前去开门。
阔别三月,这里一切都没有改变,见宋知意好好地回来了,众人脸上都是掩不住的欢喜。
余媚娘眼里闪着泪花,“早便听谢公子说姑娘要回来了,左等右等都等不到,一别多日,姑娘这一路可还顺遂?”
宋知意安抚地笑了笑,“我一切都好,你们呢?”
“都好都好!倾城阁就是开门做生意,外界再乱,也乱不到这里来。”
虽说如此,但宋知意也知道,为了守住倾城阁,想必谢景曜也费了不少工夫。
“谢景曜呢?”
“谢公子回谢家了,如今这光景,谢家也是一团乱,谢大公子又不在,只能由谢公子主持大局了。”
余媚娘顿了一下,又道:“姑娘,楼上有位客人来很久了……”
宋知意上了二楼,看着站在窗台前的人,才知道余媚娘说的客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