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火的同事们都特别友好。
哪怕她刚才还大逆不道的打了高层, 他们都帮她说话。
是如果投稿到“办公室bot”,会被人问“这么神仙的同事到哪领”的程度。
而作为被力保下来的裴鹿,她只有以下六点要说:
......
江执没有喝酒, 又住在裴鹿的隔壁。
他送她回去,也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
裴鹿心情很复杂, 复杂着复杂着, 她就靠着车窗闭目养神了。
她有点饿。
不知道回家后外卖有没有到, 其实她也不是很想吃。
车平缓的驾驶在路上,片刻之后才停下。
裴鹿猛然惊醒,睁开眼:
“到了?这里...是哪里?你带我来这儿干嘛?”
她往车外看, 只能看见前面有不少人,还有隔着护栏的江面。
有点眼熟, 但是她睡的晕乎乎, 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
“江滩, ”江执找了地方停车,漫不经心道,“把你带到这儿卖掉。”
知道他瞎说, 裴鹿撇撇嘴,自己从后面下来。
她深深呼吸了一下夜风, 感觉之前在包厢里的那股郁气终于消散无踪。
江执走在她身边,稍微拐了个弯, 人声鼎沸的地方就显露了出来。
是大片的烧烤摊, 不少人正在吃宵夜。
啤酒晃动, 吵闹声不绝,还有许多年轻的男男女女在这儿。
裴鹿也终于认出来了, 她来这儿吃过几次。
“这个地方的烧烤很有名的, ”她突然来了精神, “你也来这儿吃过啊?”
虽然看起来是路边摊,但其实这里是S市小有名气的江滩小吃街。
有家灌汤包卖的堪称一绝,另外一家的章鱼小丸子也很香,还有一家烤翅...
江执微微一顿:“你来过?”
“来过啊,和家人朋友都来过。”她的目光已经被牢牢吸引,“我们去买烤翅吧?那家店做的特别棒!”
她雀跃的模样着实看不出家里很有钱的样子。
等到去在长长的人群里排了队,她还在认真数自己要吃什么。
“烤翅,小丸子,再加上一家甜水面,和一瓶冰镇汽水。”
裴鹿眸子亮晶晶:“我每次来都会这么点,特别快乐!推荐你也试试!”
江执看了她一会儿,才道:“看起来你对这儿还挺有研究。”
他们站在排着长队的人群里,穿着西装的男人鹤立鸡群。
冷淡优越的五官,还有疏冷寡淡的气场,哪怕他脱了西装外套,也没让目光少上几分。
裴鹿眨眨眼,联系到江执问她来没来过,终于抓住了核心。
“你不会以为,我们家只在高档餐厅里吃饭吧?”
裴鹿笑出声,眸子活泼的弯成月牙:
“怎么可能。我家也不是那种传统意义上的有钱豪门,没什么习性和讲究。”
“之前我考上大学的时候,我的升学宴也是在老家办的流水宴,亲戚朋友都来了特别多。”
她大大方方的说,一点也没有觉得丢脸。
裴家不是什么得体的有钱人,裴家人都知道这一点。
他们也没试图挤入什么上流社会过,除了工作需要,平日里也没什么架子。
提及家人,她的表情明显生动许多。
裴鹿笑着讲她上次和表哥表姐们来这儿吃饭的事,猛然抬头,却撞进一双很深的眸子里。
她一下子就不自觉的停住了。
江执看着她:“还没排到。怎么不继续往下说了?”裴鹿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觉得不好开口。
她从江执专注到过分的目光里,一下子想起余伯光说过的话。
江执的父母是因为他才会登上那班飞机的,他现在也没什么亲人了。
而她刚才还在兴致勃勃的讲自己的亲人…
她这么做好像挺不好的。
裴鹿一时间犹豫了下,不知道怎么错开这个话题。
对上她无声的目光,年轻男人沉默片刻,突然道:
“余伯光又给你讲了什么秘密小故事?他能讲...对那场飞机事故缘由的补充?”
“……”
裴鹿下意识道:“他没有啊…”
裴鹿和江执对视。
裴鹿放弃挣扎。
“好吧,就讲了一点点,没多少的,顺口两句。”
她本来还想替余哥找补两句,但是江执的神色太肯定了。
让她想抵赖两句都觉得心虚的说不下去,只能破罐子破摔的承认。
“你怎么一下子就觉得是他说了什么?”
江执嗤笑一声,漫不经心道:
“毕竟他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塑料兄弟行为了,猜也能猜到。”
裴鹿:“......”
联系到她上次诈人身份也是从余伯光口中得出来的,她还真的没话说。
“也不是余哥的错,”裴鹿决定挽回一下,“他以为你都告诉我了,我也没有及时拦下他。”
谁知道江执并没有把事情的全部都讲出来。
包括最关键的,这件事对他产生的伤害,他一个字都没提。
江执嗯了一声:“怨种兄弟,我早已习惯。”
裴鹿:“……”
她对不起余伯光。
不过她也看得出来,江执没因为这件事生气。
他和余伯光从小认识到大,对方是他唯一还算亲近的朋友了。
“我不和你提这件事,不是因为我仍旧心存介怀,或者别的什么。”
“事情过去这么久,我今年二十五岁,不是十五岁了。”
江执的视线偏了偏,落到她身后的江景上:
“我只是觉得你没有必要为我犯下的错误买单。无论如何,那是我自己曾经的事情。”
找借口找理由,是最没有必要的东西。
实际上裴鹿就是被他拒绝了,就是被他抗拒于去改变这段关系,她有权生气。
年轻男人眉眼浮着慵懒的笑意,声音却很轻:
“是我拒绝了你,让你哭的那么伤心。所以我应该挽回,我应该来追你。”
裴鹿愣愣的看他。
她几乎听得到自己心跳越来越快的声音。
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江执这么说。
她想过好几个他不说实情的缘由,但是没有想到会因为这个。
江执说,“她不需要为他本身的性格缺陷去买单,去委曲求全”。
所以他没有辩解过这一点。
他没有用这个卖惨博同情,也没有用这件事让她心软动摇。
哪怕他从一开始就可以讲出这件事。
裴鹿抿了抿唇:“你又想快点追到我,还给自己人为增加难度。”
如果他早点告诉她,她会心软吗?会纠结吗?
…她会的。
裴鹿必须承认,当得知余伯光和她说这件事时。
她的第一反应是,她为什么没有早点知道这件事,没有早点明白过来。
她喜欢他,所以才会心疼他。
男人垂下眸,神色仍旧平淡,语气却是纵容的:
“别人有什么,我们鹿宝老板也要有什么。我没有人为的增加难度,我只是想让你高兴点。”
找多少理由和借口,她失恋的情绪不是假的。
她难过的要命,恨恨的希望“江执能有和她一样的心情”的时候,也不是假的。
他是在纵容她发脾气。
裴鹿和那双眸子对视,心头微微一颤。
她下意识的想后退一步,却因为前后都是拥挤的人群而未能做到。
她不得不和江执对视。
快要入冬了,空气也变得有些凉意。
夜色很暗,江景绚烂,还有身边热闹鲜活的烟火气息。
而他们站在其中,像是万千人潮中渺小的,微不足道的两个人。
或者说,一对。
裴鹿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
直到身边那只手越过她,接过什么,又说了什么。
排队到他们了。
他拿过那几串烤翅,礼貌道谢,和她离开排队的人潮。
“裴鹿。”
“啊…是!怎、怎么了?”
她低着头,双手背在身后,假装自己在数地砖上的花纹。
她心跳的越来越快,什么都没去想。
江执没有停下脚步,他们走在拥挤的人潮中。
江执突然开口:“这几串烤翅是我付的价钱。你想吃的其他小吃,队伍也都很长。”
“可能要排很久,甚至比我们现在排的还要更久。”
裴鹿下意识:“那…”
那怎么办?
她根本想不到自己在说什么,只是顺着回答。
她听到江执说:
“如果你现在愿意当江执女朋友,他会把所有烤翅都给你,再去帮你排新的队伍。”
他这么说。
听到他这么说,裴鹿慌张的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她几乎是下意识脱口而出:“那要是不是呢?”
说出这句话的一瞬间,她就后悔了。
她不是这个意思!也不是故意抬杠!她只是和江执互怼成习惯了,又太紧张。
裴鹿心头懊恼,立刻就想弥补:“我不是这个意思…”
“如果你不是。”
她的面前,那个放着烤翅的便利盒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放到她眼前。
江执的语气仍旧很自然,还含着懒散的笑意:
“如果你不是,他也会把烤翅都给你,然后帮你排新的队伍。”
在直播间骚话连篇,随便几句话能带起一片腥风血雨的节奏,从不放下身段的JIANG主播。
在游戏中被人奉若神明,被无数营销号吹捧为‘无暇之光’的JIANG神。
在喜欢的人面前,也得心甘情愿的俯首。
“因为他在追未来的女朋友,这都是他应该做的。”有什么。我没有人为的增加难度,我只是想让你高兴点。”
找多少理由和借口,她失恋的情绪不是假的。
她难过的要命,恨恨的希望“江执能有和她一样的心情”的时候,也不是假的。
他是在纵容她发脾气。
裴鹿和那双眸子对视,心头微微一颤。
她下意识的想后退一步,却因为前后都是拥挤的人群而未能做到。
她不得不和江执对视。
快要入冬了,空气也变得有些凉意。
夜色很暗,江景绚烂,还有身边热闹鲜活的烟火气息。
而他们站在其中,像是万千人潮中渺小的,微不足道的两个人。
或者说,一对。
裴鹿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
直到身边那只手越过她,接过什么,又说了什么。
排队到他们了。
他拿过那几串烤翅,礼貌道谢,和她离开排队的人潮。
“裴鹿。”
“啊…是!怎、怎么了?”
她低着头,双手背在身后,假装自己在数地砖上的花纹。
她心跳的越来越快,什么都没去想。
江执没有停下脚步,他们走在拥挤的人潮中。
江执突然开口:“这几串烤翅是我付的价钱。你想吃的其他小吃,队伍也都很长。”
“可能要排很久,甚至比我们现在排的还要更久。”
裴鹿下意识:“那…”
那怎么办?
她根本想不到自己在说什么,只是顺着回答。
她听到江执说:
“如果你现在愿意当江执女朋友,他会把所有烤翅都给你,再去帮你排新的队伍。”
他这么说。
听到他这么说,裴鹿慌张的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她几乎是下意识脱口而出:“那要是不是呢?”
说出这句话的一瞬间,她就后悔了。
她不是这个意思!也不是故意抬杠!她只是和江执互怼成习惯了,又太紧张。
裴鹿心头懊恼,立刻就想弥补:“我不是这个意思…”
“如果你不是。”
她的面前,那个放着烤翅的便利盒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放到她眼前。
江执的语气仍旧很自然,还含着懒散的笑意:
“如果你不是,他也会把烤翅都给你,然后帮你排新的队伍。”
在直播间骚话连篇,随便几句话能带起一片腥风血雨的节奏,从不放下身段的JIANG主播。
在游戏中被人奉若神明,被无数营销号吹捧为‘无暇之光’的JIANG神。
在喜欢的人面前,也得心甘情愿的俯首。
“因为他在追未来的女朋友,这都是他应该做的。”有什么。我没有人为的增加难度,我只是想让你高兴点。”
找多少理由和借口,她失恋的情绪不是假的。
她难过的要命,恨恨的希望“江执能有和她一样的心情”的时候,也不是假的。
他是在纵容她发脾气。
裴鹿和那双眸子对视,心头微微一颤。
她下意识的想后退一步,却因为前后都是拥挤的人群而未能做到。
她不得不和江执对视。
快要入冬了,空气也变得有些凉意。
夜色很暗,江景绚烂,还有身边热闹鲜活的烟火气息。
而他们站在其中,像是万千人潮中渺小的,微不足道的两个人。
或者说,一对。
裴鹿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