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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婆好容易骗啊, 呜呜呜能让我骗骗吗?】
【我都开始预想,这货随便骗骗,我老婆就上钩让他搞研究, 然后……】
第一基地,仅仅是第一个成立的基地。
并非各方面都好。
发展了这么些年,目前条件最好的是第六基地,因为地理环境好, 易守难攻, 发展很稳定。
但是第一基地的科研条件和科研人员一定是第一的。
这有很大部分,归功于陆原霁。
人类第一科研人才,过世著名科学家先生的关门弟子。
第一基地一直想让他当副院长, 可他拒绝的很干脆, 表明不想被束缚,也无心管理, 只想专注于科研。
而他异能也属于S级, 平日尸潮主控带队。
对方在他进城的时候为难过他,林招云有点犹豫, 但犹豫了几秒, 还是跟上了。
林招云本以为陆原霁会带他去报案,或者带他去找钥匙。
结果他们停在了一栋宿舍楼前。
这是基地科研工作者的宿舍楼, 算是条件最好的地方。
陆原霁的房间在顶楼, 有很简略的电梯, 就像是以前工地里的那种, 林招云可以看到不远处的深色小山峦, 在橘红色的落日下颇显落寞。
就在橘红色即将降下, 在余晖最亮的那一刻, 林招云忽地看见就在基金外最近的小山丘上, 站着一个身影。
肩膀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吊着,双眼发红,因为太远,根本看不清长什么样子。
高处一阵凉风吹来,钻进林招云的裤腿,小腿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心中升腾起诡异的感觉。
“那、那是什么?”
陆原霁转身回来看,落日下的土坡上,什么都没有。
“什么?”
林招云再去看,什么都没了,“刚刚还在,像是个人……”
“可能是残余的丧尸。”
电梯停下,陆原霁带着他走到最里面的那间房,林招云跟在后面小步走,被宿舍里没关门往外瞧的其他研究员看了一路。
甚至路过之后,有人探头出来看,
等待陆原霁开门的空挡,往四周看去,整个基地几乎全是低矮的简陋房屋。
林招云进门前又看了一眼山坡,什么都没了。
进到宿舍,陈设很简单,几乎只有床和桌子,陆原霁抽出折叠椅让林招云窝着。
“您是裴启西的人?”
“不、不是的……”林招云卷着手指稍微解释了下原有经过,表示自己是无辜的。
陆原霁听到他被放到笼子里拍卖时,挑了挑眉,但也没问太多,“嗯”了声。
“要什么口味。”
“什么?”林招云茫然地去看他。
陆原霁:“晚饭。”
陆原霁打开柜子就能看到整整两抽屉,都是保质期为二十年的料理包。
“我都可以。”
说是都可以,但是当那份鱼肉料理包和土豆泥被摆到林招云跟前时,林招云捂着鼻子冲到了卫生间。
有点想呕,又呕不出来。
林招云湿着嘴唇从浴室里出来:“对不起,好腥……”
陆原霁目光停在他的唇上,把那份鱼肉给自己吃了,给他又煮了一份鸡肉的。
林招云才知道,陆原霁和裴启西是从小认识的邻居,裴启西隔壁就是陆原霁的家。
但俩人极其不对付,动不动就会打起来。
吃完饭,林招云又回到小板凳上规规矩矩地坐着。
睡前,陆原霁整理完明天要用的资料径直走进浴室,林招云正好在刷牙,看到他来了,立刻紧张加速刷,想给他腾位置。
陆原霁盯着镜子,他能看到林招云有些急切,让微敛着的睫毛随着接着急动作而颤抖,深粉色的唇缝里全是白色的泡沫,叼着牙刷,在细细的贝齿上刷着。
当刷得差不多时,他就吮着杯壁含了一口水,咕噜咕噜,再弯腰吐掉。
袒露舌尖,嘴角还留着一圈白沫。
陆原霁的视线直直地落在上头,只觉得那里面应该非常软。
林招云没仔细检查就说好了,要给陆原霁腾位置,被陆原霁一把拽住。
“等等。”
“怎么了?”林招云略有点慌地抬起眼看他,睫毛卷翘着,因为刷牙而湿漉漉的眸子润得很。
陆原霁低下头,指腹压进他唇珠,碾过去,抹掉那白沫。
“好了。”
林招云红着耳尖出去,陆原霁盯着手上那抹牙膏沫,不知道在想什么。
……
晚上,陆原霁在书桌前看资料,林招云已经睡在单人床上,无线电通了,大约是之前的某个研究出了点问题,让他快来。
陆原霁便拿了外套正要出门,忽地就听到床上传来一阵憋闷的轻哼声,让他身体一震。
兽化少年正蹙着眉,白皙侧脸深陷在绵软的枕芯里
被裹得紧紧的薄薄毛毯,被陆原霁先开,宿舍楼的里的灯光比其他地方的略微亮一些,能看清被子里的模样。
被子里的人蜷成婴儿状态,圆滚兔尾巴将毛毯顶得高高的。
雪白眼睫颤了又颤,蹙着眉半咬着唇,兔子耳朵贴在侧脸,将小脸暖得粉粉的。
额间、鼻尖露沁满细汗,眼角挂着眼泪,眼睑发红,修长软白的脖颈半垂着。
因为白化之后的皮肤几乎没有一点黑色素,使得那点发艳的痕迹在肤肉上格外明显,昏暗灯光里显得怪异地暗昧。
林招云声音像闷在水里,葱白似的指头扒着被角,抬眼对陆原霁说:“陆、陆原霁,你帮帮我吧,我好难受……”
陆原霁一愣,表情僵住一瞬,心跳重重地跳了一下,喉头直跳。
用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微哑声音问:“怎么了?”
“我、我不太舒服。”
【没了丈夫的小孕妻叭叭地求着前夫的兄弟帮忙,最后只能肉偿(bushi!】
【哈哈哈裴被偷家偷得太彻底了,我都要怜爱了。】
身体、心灵同时空虚,林招云感到无法安睡,他需要一个能慰藉心灵的存在。
陆原霁眼角跳了一下:“听说你之前,去看医生了。”
提到这个,林招云耳朵尖滴着血似得那么红:“嗯……”
“什么病。”
林招云唇珠颤了几下,张了又合上,但实在太难耐了,最后才用蚊子般的声音说:“怀、怀孕……”
“什么?”陆原霁冷漠的嗓音第一次有了情绪,像是略有些不可置信。
林招云又尬又耻。
如果不是灯光昏暗,林招云会在陆原霁听到他话,眼睛些微睁大,顿了几秒的空挡里尬昏过去。
但是他身体却有些不受控般,在对方稍有些发愣的神情下,靠了过去,侧脸挨在他的小臂上,声音又闷又湿:“是假孕,兔子假孕……”
“之前还好好的,突然好不舒服。”
“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你能帮帮我吗……?”
陆原霁胳膊碰到侧脸时只觉得滑腻,这只兔子好像浑身都是软的。
在他手臂青筋暴起之前,他侧身离开,从旁边的书架抽出一本手写稿。
医生都没有的兔类兽化假孕记录,在陆原霁这里居然有。
虽然只是薄薄的几页手写体。
假孕是一种不受主观意愿控制的生理现象,不是理智上知道没怀孕就能消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