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活儿好个屁,亲嘴都不会,非要往上摁。
他还记得,自己指导讲戏,将对方摁向池野,贴到一起之后,林招云肩膀还会抖,他靠的后腰也很细微地颤着,就像是干了什么似的。
还有,他被薄知秋怼着时,那张漂亮得小脸慌得像是要被怎样,白白的肚皮撞了几下就红。
反应那么迟钝,更不要说床戏,简直像是个被家里养得乖乖的,刚出社会的学生,生涩得要命。
又乖又纯。
“小李,给他整理一下。”
当化妆师将他按在镜子前时,林招云才知道为啥他们的眼神都那么古怪。
枕头上的缝将他的脸上印出一道红印,看起来傻傻的。
头顶还顶着一根呆毛,抹了好多水才梳下去,脸上的压痕也等了好一会。
……
“第一镜,开始。”
林招云去小镇逛了一圈回到旅店房间,刚关上门,一转身,就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林招云毕业旅行才来的这个小镇散心,他谁都没说……
不对,告诉了他姐。
坐在沙发上的是他的前男友,他们在毕业前分手了。
闻寻手臂上也有一层不夸张但不虚的肌肉肌理,就这样拦住林招云,箍住他的腰。
林招云转头看向他,身体下意识抖了抖,那种身体契合的熟悉感再次涌上四肢。
他甚至下意识地绷了瞬腰腹。
这里是后来简宴西看了NG的画面,重新要他补的,不亏是网传的细节控。
林招云抿唇抖了抖睫毛别开眼,语调拉得很长:“做什么呀,你……”
闻寻表情很怪,俊美的脸庞上,像是遇到了什么难题似得,有一种解不出来的感觉,半搂半抱掐着腰的模样,看上去像是无比熟稔做了无数遍似得。
“现在有喜欢的人了?”
闻寻指尖抹在了他的唇瓣上,往里摁了摁,饱满湿红的唇陷下去了些,露出深粉的唇缝,仔细看,还能看到舌尖尖缩在里面,湿湿的。
林招云不回答。
其实池野那个戏份,就是在昨天,他这个角色还在这个房间调戏过一个维修工。
闻寻猛然将他横抱起来。
林招云吓得大喊对方的名字:“你、你要做什么,放我下来,我们已经分手了。”
闻寻病不回答什么,而是轻笑着问:“很久没做了?”
他身上带着冷清清强势的味道。
林招云这个角色其实有点怕他。
闻寻角色是一个富二代,掌控欲很强,很多时候林招云都是被他带着走的,分手也是林招云单方面发短信,然后拉黑,消失。
近两个月没见,林招云以为分手成功了。
“宝宝,我以后不那样了,嗯?和我复合吧。”
林招云忽然颤起睫毛,昨晚彩排的时候没有这句话,乍一听到,他微愣了一瞬。
简宴西没叫停,而是给了继续的手势。
闻寻屈膝半蹲下身,仰起头盯着林招云颤抖睫毛的眼睛,忽然抬手扼住了他的下巴。
昳丽精致小小一张脸,掌心捏着,白皙圆润的下巴稍微露出来一些,整张脸显得那么无辜清纯。
他顺着脸蛋往上摸索,指尖捏住他的耳垂,捻了捻。
“我最了解你的身体。”
刚一捏上耳垂,闻寻就呼吸就开始拉长,鼻尖几乎快贴到鼻尖上,这么近的距离,几乎可以数清楚林招云睫毛的根数。
林招云被闻寻身上的古龙水香味弄得有些晕乎。
因为这点晕,林招云没反应过来,唇被贴到,等反应过来缩着肩膀边往后边推拒时,闻寻却忽然就埋下头。
剧里,他们谈了三年,彼此都很熟悉。
要干什么也都知道。
“宝宝。”
林招云被虎口掐着的腰肢又颤抖了一下,这个反应不在戏份之内的。
闻寻挑了下眉,又叫了声“宝宝”然后埋下头去,再然后镜头就拉远了。
细窄的脚腕上穿着短短的白色船袜,颤颤蹬在他膝盖上,像是想要往后退,但是身后就是墙。
那双腿都下意识地并紧一瞬,脚趾尖在膝盖的布料上蜷紧又绷直。
细白的指头攥住闻寻的长发,他束着的头发瞬间散开,散落在林招云攥着得手背,并着得膝盖上。
这里散开是临场的失误,但简宴西觉得很好,没有叫NG,直接保留了下来。
黑色长发遮住了一切旖旎。
下一刻,林招云忽然忙伸手去推闻寻的脑袋。
只是手指忽地一顿,颤了颤,最后紧紧攥住对方的发丝。
就在这里,林招云NG了3次,因为他不敢下死手去攥头发。
指尖总是带了几根下来。
如墨的发丝里,几根白得晃眼的手指揪不住似得半曲着指骨,抖得厉害。
几秒后,他仰着喉头往后靠,薄薄的肩膀挨着着沙发靠背不住地呼吸。
简宴西在显示屏前,眼皮子跳了一下,低声咒骂了句什么。
副导演没听清:“您说什么?”
简宴西没回答,起身:“这条过了。”
这话刚出来,林招云瞬间松了肩膀。
耳边听到很轻声笑意的声音。
林招云整张脸炸红。
这场戏他煎熬无比,人太多了。
等简宴西说过了之后,林招云抬起脸来,目光就和场外的池野和薄知秋对上了视线。
林招云:……
他们俩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应该目睹了刚刚所有的戏份。
莫名的,他又一种被抓包的感觉。
怪得很。
这整个剧组和副本都好怪……!!
他忙避开目光,低头去整理衣服,闻寻还半跪着没离开,修长的指骨在林招云的视线下,将他的拉链拉好,扣好纽扣。
“谢、谢谢闻老师……”
闻寻递来一个皮圈转过身去:“绑一下。”
林招云指尖还在抖,但很快就将头发束好。
闻寻将林招云略有些湿润得刘海撩开:“以后别叫老师,叫我闻哥。”
“听见没。”
“嗯……”
闻寻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动作优雅流畅:“叫一声听听。”
“闻哥……”
“乖孩子。”
这次,林招云听清楚了,莫名觉得这三个字好奇怪,但又说不上来。
他麻着头皮,软手软脚离开片场,没留下看其他人的戏份。
出了摄影棚,林招云在饭桌上,从一个后勤场务那边听说了一件事。
在林招云来之前,曾经有演员换过房间,但他不记得是谁了,换房间也不是她负责的。
有人,和林招云的房间对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