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魅魔似乎已经认清了现实,不再试图反抗他的丈夫。
时珑被锁上后,西蒙斯那些汹涌澎湃的占有欲终于有了发/泄的渠道,脸上的表情平和了一些。
他短暂地微笑了一下,把小魅魔放平在云朵一般的被子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仿佛领主在巡视他的所有物。
小魅魔刚刚哭过,白玉一般的眼睑微红,长睫毛上挂着水珠,嘴唇被西蒙斯咬的通红,唇角破了一个小口子,一副又可怜又可爱的样子,漂亮柔软得一如他们初见的时候。
那么漂亮的一张脸,那么天真的神情,那么柔软的手指,为什么对待他却这样狠心?
为什么小魅魔不能像是对待阿希洛德和叶伽一样,分出一点点的怜悯和爱给他?
西蒙斯想不明白,但是他已经不在乎这些了。
反正马上,小魅魔就会完完全全地属于他。
西蒙斯拨弄着黄金锁链,慢条斯理地说道:“一别多日,你有没有想过我,亲爱的王妃?”
“......”时珑怔忪地看着他,眼底清澈的像是一汪潭水,好似完全不理解他说的话。
就是这样天真又无辜的眼神,把他骗的团团转。
西蒙斯抓住时珑的手,挑起嘴角,笑的不怀好意:“我可是在时时刻刻的想着你。”
西蒙斯的衣衫在刚刚和阿希洛德、叶伽的打斗中破损,松松垮垮地露出来了心口处一块小麦色的皮肤,上面盘踞着一块拳头大小的伤疤。
伤疤已经愈合,但是依稀可以看到伤口的边缘翻卷着,疤痕深可见骨,可以想象当时伤的有多深。
西蒙斯把时珑的小手拉到自己的心口处,按在了那道疤痕上面。
“想你给我留下的这道伤痕。”
细白微凉的粉红色指尖触摸到了紧实流畅的xiong肌,轻柔地触碰那道伤痕。
小魅魔咬着嘴巴,呆愣了片刻,忽然说道:“......疼吗?”
西蒙斯猛然呼吸一窒。
片刻后,亲王殿下调整好了呼吸,像是没事人儿一般漫不经心地说道:“当然疼,这一剑你可是冲着要我的命去的。”
“不过说起来,我还要感谢我的王妃给我上了一课,让我抛去天真和幻想,学习如何成为一名合格的恶魔亲王。”
西蒙斯低下头,额头和时珑的额头相贴,直直地看进小魅魔琉璃玉一般的清澈眼底,慢条斯理地说道:“那就是狠心和残忍。”
时珑抖着嘴唇,眼睛上弥散着一层薄薄的水雾。
西蒙斯嘴角勾起一抹恶意的笑容:“不过,你要是真的觉得愧疚,不如就身体力行地补偿我。”
西蒙斯掐住时珑的细嫩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嘴里说着荤/话:“跟阿希洛德跑了不够,还又找了一个野男人,你怎么就这么浪呢,嗯?”
“这么浪,不如给我生一个孩子,我会让他成为魔界下一个掌权者的。”
“要不要跟我赌一赌,我们的孩子是更像一个人,还是更像一名恶魔;是会想你一样天真又愚蠢,还是像我一样恶毒而冷血。”
西蒙斯开始解小魅魔斗篷上的鎏金扣子,时珑像一只炸了毛的猫,软乎乎的指头不断地推开西蒙斯的手指,整个身体都在剧烈地颤抖:“不要碰我......你走开,不许动!”
西蒙斯调笑道:“只是解个斗篷,你怎么反应这么大?”
他的嘴角挑起,带着薄茧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拨弄着他斗篷的系带,刻意说道:“一副这么贞洁的样子,难道是阿希洛德不行,都没弄过你吗?”
“还是你那个新姘/头/阳/痿,他们两个加在一起都满足不了你?”
时珑苍白的脸颊终于染上了红晕,不知道是被他羞辱的话语气的还是羞的。
西蒙斯解开了斗篷的扣子,像是拆一件期待已久的礼物,他慢慢地地摘掉了时珑的斗篷。
像是电影中的慢动作,厚重的兜帽滑落,小魅魔那张仿佛被上天特别厚爱的脸蛋完整地露了出来。
西蒙斯一时间甚至忘记了动作,目光贪婪地落在了时珑脸上。
哪怕嘴上说的再难听,西蒙斯还是想念他的。
在午夜梦回的时候,在清晨初醒的时候,在练习剑术的时候,在看着网球的时候,在独自一人,在小魅魔曾经住过的宫殿中徘徊的时候。
他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个心狠又狡诈的小魅魔,但是这太难了、太难了。
恶魔都是孤独的,特别是尝过那样甜美的陪伴之后。
思念深入骨髓,伴随而一阵阵剧痛。
他真的太久没有见过小魅魔。
兜帽落下,小魅魔一张精致漂亮的脸蛋完全暴露在西蒙斯的视线之下。
纤细的眉、清澈的眼、红润的唇,还有他雪白的长发,被束成了低马尾。
......等等。
低马尾?
西蒙斯脸色突变,他低下头,再次看向了时珑的头发。
白色的长发像是隆冬的雪,柔软蓬松,发梢微卷,用白色的绸缎松松地绑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魅魔束发,意为忠贞、怀念与不渝。
他们思念亡故的丈夫,违背种族浪/荡的天性,只为一人守贞。
“你......”西蒙斯怔怔地看着小魅魔,想要触碰他,又害怕伤害到他。
小魅魔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像一只被雨水淋湿的猫,瑟瑟发抖地往被子深处钻。
西蒙斯的手指猛然顿住,心口像是被利剑刺穿一般的疼痛。
他的王妃在害怕他。
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颗救命稻草,急切地、不可置信地问道:“你为我......束发了?”
“你......也在想念我,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