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们明明从未拜堂，为什么我刚刚看到我们……”石嘉熙不解的问道，“难道那是张小姐臆想出来的？”

楚娇娇该如何跟他解释呢？

这种事情，若非亲身经历，是很难理解的。

“你相信轮回吗？”楚娇娇问道。

石嘉熙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是修炼之人，自然相信轮回。可即便是轮回，也会是洗去前尘，成为另一个人了吧？”

“可你也看到了。”楚娇娇抬眼看着石嘉熙，“那不是张玉臆想出来的，而是她真切经历过的。或许，我们的世界并不是唯一，只是大千世界的一粒微尘。这样的微尘数之不尽，你猜，会不会有许多世界是一模一样的？它们只是在不同的时空演绎同样的故事。”

“在另一个时空，还有另一个我们？”石嘉熙乃是修炼之人，很有悟性，立即明白了楚娇娇所言，“而且，在那个时空，一切早已经发生了……张小姐，她来自于另一个时空，对吗？”

“或许。”楚娇娇笑了笑，“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罢了，我也无法考证。”

“我相信你的话。”石嘉熙眼神突然变得坚定起来，“那一切，的的确确应该是真实发生过的。”

他亲身经历了幻境中的世界，他感受应该比楚娇娇他们在流华镜中看到的更加震撼。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石嘉熙突然道，“那我们……”

“其实，我们这个世界，跟那个世界还是有所不同的。”楚娇娇打断了石嘉熙的话，“张玉本身就是一个变数，从她在楼船上对我出手开始，一切都不一样了……石将军，我也不一样了。”

石嘉熙眼神惊愕，“仲小姐你……”

“不是你想的那样。”楚娇娇摇摇头，“张玉的墨玉同心鱼虽然没有害死我，但我失忆了。一个失忆的人，前尘都忘了，她也就不再是她了，如同轮回，不是吗？”

石嘉熙张口结舌，他觉得仲秋锦说的好像有道理。

这样说来，他和眼前的仲秋锦是不是就没有以后了呢？没有互相倾慕，没有拜堂，也没有成为夫妻白首不离了……

石嘉熙的心不知怎地猛然一疼。

“石大哥！”张玉醒了过来，幽幽的看向石嘉熙，“你来救我了？”

楚娇娇盯着她，“张玉，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

“啊——”张玉见到楚娇娇，惊恐的叫了一声，“仲小姐，你要做什么？你不是说不会再为难我了么？为什么还要让七公主将我抓进宫里来？”说着，她哭了起来，“你就饶了我吧，我父亲不会同意我嫁给石大哥的，我不会……”

“那你想不想嫁给石将军呢？”楚娇娇笑了起来，“你若想，我成全你，这就请陛下为你赐婚。”

“锦儿！”石嘉熙失声叫道。

这一声“锦儿”，让在场的三人都变了脸色。

石嘉熙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鬼使神差的唤出这么亲昵的称谓，张玉则脸色煞白，惊恐的眼神中，充满了恨意。

楚娇娇回头看过去，石嘉熙不敢与她对视，眼神躲闪了一下，这才道，“你不要顽皮，我是不会娶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