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沉浸在修炼状态中的楚娇娇猛的睁开双眼，目光冷漠的透过光壁看向黑衣玄殇。

她缓缓抬手，轻轻捏指，冷漠的目光中带着睥睨之意，那简单而熟悉的指印让光壁中的白衣玄殇神色一顿，眼中透出惊诧，他瞪大了双眼，有些不敢置信。

他又抬头看向楚娇娇，楚娇娇此刻浑身散发着一种属于上位者的清冷，仿佛天上神祇低头俯视众生一般。

这熟悉又陌生的一张脸，顿时让白衣玄殇心神震荡，“不，这、这怎么可能？”

天上劫雷落下，楚娇娇只是随手一抬，一道浩瀚无匹的力量便直接将那道劫雷给悄无声息的化解了，仿佛那道劫雷只是小孩子过家家的小把戏一般，她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它。

天地间至强之力，在她面前，不值一提。

半空中的劫云甚至在感受到那一道浩瀚无匹的力量时，立即翻卷着跟着消失了，没有再落下第二道。

什么样的力量，才能够让天地规则所化的雷劫之力都避让？

答案不言而喻。

那便是凌驾于这个世界的规则之上的力量——神力！

曾经的暮云是有资格问鼎那至高境界的，甚至她已经都拥有了半神之力，能够跟天地规则进行抗衡。

可最终她放弃了成神之路。

“是你吗？……”白衣玄殇颤声道。

她的意志不是早已经消失了吗？就连残存的一点主魂都已经经历了不知道多少个世界的多少个轮回，她早已经不是当初的暮云，而是另一个叫楚娇娇的女孩子！

她怎么会还存在？

可若不是她，谁又能以半神之威，直接驱散一个灵王境的天劫？

楚娇娇缓缓抬头，看着白衣玄殇，那双美丽的眼睛里无悲无喜，仿佛世间万物都不在她的眼中。

“好好保重。”她只说出这四个字，便轻轻一挥手，将白衣玄殇所凝聚出来的光壁破碎，而白衣玄殇的那道神念则直接回到了金色蝴蝶中。

“不！”白衣玄殇惊呼一声，“云儿！你跟我说说话！万年了，你还在对不对？！求求你……跟我说句话！”

“我早已陨落。”暮云平静的声音在这片天地响起，“只剩下这封印中残存的一点本源之力，封印破碎，我才得以临世。”

黑衣玄殇看到这一幕，眼中是愤怒和悲痛，他指着楚娇娇道，“原来——原来你当初布下的局就是一个死局！我不破封印，就永远的留在这个世界，而我若是有朝一日挣脱封印，你、你就会出现！”

哪怕只是一道残存的本源之力，也跟本尊一样拥有半神之威，而黑衣玄殇被封印压制，无论修炼多少年，都是不可能突破到半神之境的！

这道半神残念，就是为黑衣玄殇准备的最后杀招！

楚娇娇此刻脸上终于出现了一抹悲伤，“为何万年了，你的执念还不能放下？”

“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黑衣玄殇怒吼道，“你究竟、究竟有没有爱过我？！”

暮云没有回答，而是缓缓抬手，一瞬间天地变色，她的身后的那个婀娜的女子身影开始变得真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