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王妃，你可听说过移花接木？”

纪轻尘抬头看向沈宁。

退一万步说，眼前的沈宁就是她原本的模样。会不会她现在已经被掉包了？

有人顶替了沈相之女的身份继续活着，就如同颜夕瑶一般。

如果发生在很久以前，“沈宁”被人调换，也不是没有可能。

“自然听过。不仅如此，本王妃还听过‘冒名顶替’……”

沈宁的手指轻轻地在桌子上敲了几下，微笑地看向纪轻尘。

“所以，你早就看出来本座的身份了？”

纪轻尘挑眉，但对沈宁的反应并不意外。

“是。毕竟你们的气质有些许不同……”

纪轻尘的主人格，给人的感觉更多的是一种儒雅，令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这个副人格倒是有些腹黑霸道，与他的主人格呈现完全相反的状态。

更何况，纪轻尘也从来不唤自己“沐王妃”啊……

接着，沈宁话锋一转，她拍了拍胸脯保证道：

“当然，不管是你的主人格还是副人格问我，我都是这一个答案——我就是沈宁，如假包换。”

沈宁能说出这种话自然也不是口出狂言。早些日子，南宫沐晨已经将她查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查出什么问题。

现在纪轻尘的副人格既然开口问自己，也肯定没有什么十足的证据。

“本座明白了……”

纪轻尘点点头，起身准备离开。

“诶，你等等！”沈宁突然一拍桌子，叫住了纪轻尘。

纪轻尘听到了声音，疑惑转身，看向沈宁：

“你还有事？”

“咳咳，我就是想问你方才跟我说让我以后‘非必要不进馆’是为什么？难道要和我分家吗？”

沈宁俯身，将整个人将重量放到了前面。她抬起头看向纪轻尘，急切地想要一个答案。

毕竟，这家医馆她前前后后投入了不少资金。若是纪轻尘的主人格还好说，眼看现在副人格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难不成这个副人格准备过河拆桥？

“不会。毕竟——你也‘入股’了不是吗？”

纪轻尘眼眸低垂，让人看不清他的情绪。他没有等沈宁的答复就转过身，径直离开了后院。

沈宁因为过于劳累而昏倒的消息早就被人传到了纪轻尘的耳朵里。他这么做，无非是为了沈宁不至于过于劳累致死罢了。

对，仅此而已。

凤栖宫内，皇后正端详着一个画像碎片的一角。

碎片已经开始泛黄，画上的人物早就模糊不清，看不清原本的面貌。

“皇后娘娘。”刘嬷嬷颔首垂眸，给皇后行了一礼。

皇后将手中的碎片直接扔在了桌子上，看向刘嬷嬷：

“刘嬷嬷。本宫因为‘徐州’的事情，罚了你一年的俸禄，你不要怨恨本宫。”

“本宫身为六宫之主，自然得做些表率。”

“当然，本宫自然被你那日的真心打动。”

刘嬷嬷面带惶恐，她直接跪了下来。

“老奴所做的一切，都是自愿的。老奴怎么敢怨恨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就算是罚老奴，也是为老奴好。”

皇后看着懂事的刘嬷嬷，忍不住点点头。她轻轻抬手：

“刘嬷嬷，快起来。怎么一直改不了动不动就下跪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