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交代了,王府只要有,王妃可以随意支出。”
沈宁自动地将这句话的意思理解为自己有了一个可以随意支出的临时银行。
“好。”
沈宁表面上波澜不惊,实则心潮澎湃。什么天下大义,都是自己胡乱喊喊的口号,自己也是俗人一个。但是她的心里也十分清楚,就算沐王府有无数珍宝,可是这些都是南宫沐晨的。万一以后和南宫沐晨闹掰了,自己总不能抛头露面地站在街上要饭。看来,自己的长久之计还是要专心搞事业。
刘管家接着又给沈宁送来了一个新的丫鬟,名叫琉璃。
“琉璃?琉璃好啊……恩,好琉璃。”一瞬间心中准备夸琉璃的词句都化作虚无,沈宁亲切地拉着琉璃的手,也不管琉璃和刘管家看她的奇怪眼神。这可是她在沐王府唯一见到的一个雌性,之前她甚至都要怀疑是不是连沐王府的猫都是公猫。
沈宁热情地拉过琉璃的手,准备带她回到自己的别院,丝毫没有注意到琉璃和刘管家之间的眼神交流。
沐王府的地面之下,还有着看不见的血腥和残忍。
在地牢之中,落孑手中握着浸泡过盐水的鞭子。平日里人畜无害的脸上流露出嗜血的笑容。他面前的暗卫,手和脚被死死绑在柱子上。因为挣扎,粗糙的麻绳已经快嵌入他的四肢。鲜红的血一滴滴落在了地上,新伤覆盖着旧伤,撕心裂肺的疼痛压的他喘不过气来,暗卫终是昏了。突然一阵冰凉刺痛了他的神经,醒来,又是一顿毒鞭。
“啧,你的血都把我的鞭子染脏了呢。落孑拿来一片纱布,有些嫌弃地擦拭着鞭子。
听到有人通报,落孑将鞭子扔在地上,重新洗了手之后离开了地牢。
“王爷,他招了。是太子那边的人。王爷成婚前日他故意放一名男子和女子进来,想要借刀杀人。形势所迫之下刺伤了女子的腹部。”
南宫沐晨原本正在看沈宁写好的药方,闻言将其放下。
“腹部?”南宫沐晨神情微滞。成婚当时,沈宁确实腹部有伤,时间对的上。
落孑没有联想到沈宁有可能是迫害南宫沐晨的凶手,只是因为落孑叉开了时间点,而且就凭沈大夫认为男女有别的观念,也不会让他逗留在沈宁房间。何况沈大夫内个闷葫芦,落孑平常也不屑与他沟通。
“本王让你继续调查王妃的事情怎么样了?”南宫沐晨用手指在桌面轻轻敲击着。
“确实如王妃所言,她曾被一名游医所救。不过后来游医就失踪了。属下不知从何查起。不过属下已经安排人手在王妃身边了,王爷放心。”落孑看见王爷突然皱起了眉头,以为王爷对自己心生不满。
“本王不是告诉过你从地牢出来之后要沐浴吗?”
落孑这才明白,原来王爷是嫌弃自己身上的味道。他真的好想对王爷说这么短的时间内怎么可能来得及沐浴?
他伸出手在南宫沐晨面前晃了晃,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王爷我为你还专门洗了手呢!”
“退下吧。”
王爷摆了摆手,也是实在受不了书房里的空气被落孑污染。自己特地赶回来沐浴,这下恐怕要重头再来一遍了。虽然不知道沈宁那日半夜来到沐王府是干什么,但是只要沈宁还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南宫沐晨就愿意和沈宁继续保持合作关系。
隐锋芒,藏容貌,会医术。看来自己的这个王妃还真是不简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