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进府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相府。
“小姐,小姐。奕指挥使去了柴房。”丫鬟正在给沈兰婉梳头,她的眼中满是倾慕。
“不就是失火了吗?柴房有什么可查的……”
“是啊,小姐。指挥使吩咐左右下去翻找呢?”
“什么,翻找?”
沈兰婉像是被戳中的心事,后背发凉。她的头发被侍女扯的发疼,不由得皱起了秀眉。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奴婢该死,不知道为什么好端端地就扯到了小姐的头发。”
“无碍,你快些给我梳妆,一会儿我要面见爹爹。”
搜寻了一阵,别无所获。奕泽四处扫视之后,又将目光放到了沈相的身上,幽幽道:
“不知道相爷的府库有没有受损。”
奕泽这次的探查,果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沈相看着对方狐狸般的眼睛,心中了然。
“府库离这里还有一段距离,并没有受损。”
“是。”奕泽将腰牌摘了下来,白哲纤细的手指把玩着。
“虽说府库看起来无碍,若是调虎离山呢?到时候可是相爷损失惨重。”
“这次本官奉命前来,正好可以打消相爷的后顾之忧……”
沈相游走在官场多年,立刻就明白了奕泽的意思。
“来人,带路。”沈相不甘地冲着下人吩咐道,率先走在了前面。
奕泽看着敢怒不敢言的沈相,露出了玩味的笑容,随后带着手下跟了上去。
“把门打开。”
锁被人打开了,只见府库中残存的东西已经所剩无几,偌大的房间里倒是更显萧条。
“沈相不愧是宫中表率,如此清廉。”奕泽看着空荡荡的府库,并没有放在心上。
要么是沈相真的如此清廉,要么是对方早有准备——为此还设了另一个真正的府库。不过,前者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沈相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往日的繁华好像尽在眼前,如今的萧条又尽收眼底。若不是为了偿还沈宁的嫁妆,自己怎么会赔的老底都快不剩。
“指挥使谬赞。”
奕泽和沈相互相看着对方,你来我往间,彼此都心知肚明。
“既然沈相这里没有出什么岔子,本官也不久留,先走一步了。”
“指挥使慢走……”
沈相看着奕泽的背影若有所思:
这场大火,倒是把奕泽给烧出来了。表面上是什么来探查起火的原因,实则是想要检查自己的库房。这次是没有发生什么,但是难免下此会发生意外。
“来人,将这些东西都给本相送到密室。”
沈相应付完了奕泽,就回到了书房。
“爹爹……”沈兰婉娇弱的声音就在耳边响了起来。
“你不在房间里养伤,来这里做甚?”沈相心中正乱,瞥了一眼这个不成器的女儿。
“兰婉听说府中来了锦衣卫,可是查到了什么?”
“一无所获。不过还是拜你所赐。若不是本相白白赔给了沈宁两倍的嫁妆,眼下可能就和奕泽一起离开了……”
“兰婉知错。”
“知错就好。”沈相看了一眼多日不见、日渐清瘦的女儿,莫名有些心疼。
“先退下吧。眼看你已经到了适婚的年龄。本相准备将你许配给礼部尚书的长子。”
什么?爹爹要把自己许配给内个智力残缺的长子?
沈兰婉抬起头,连连后退:“爹爹,兰婉不要,不要嫁给那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