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以为呢?”南宫沐晨挑眉反问道。
沈宁似乎是察觉到了屋子里浓重的火药味,赶忙拦在了南宫沐晨和亓管怀之间。
“王爷,这病人刚醒。还是要静养的好……”
“病人?本王看他生龙活虎的样子,疼痛倒像是演出来的”
亓管怀看到沈宁为自己说话,故作疼痛地捂住了自己的胳膊。
“好疼啊……”
沈宁也没有时间和南宫沐晨多言,立刻转身帮助亓管怀检查。
沈宁的素手搭在了亓管怀的手腕上,秀眉微蹙。
“这里疼吗?”沈宁轻轻按了。
“疼疼疼……”
“头痛吗?”
“疼!”
“……”
沈宁看了看动作极其夸张的亓管怀,心中顿时了然:亓管怀胳膊受伤不假,可是只是一些皮外伤,眼下这个状态难免有些夸张的成分。
南宫沐晨看着沈宁和亓管怀之间的互动,眼皮直跳。
“落孑,不是要给他包扎吗?你上。”
落孑直接就被推到了亓管怀的身边。
“王妃,还是我来吧。”
沈宁这次没有阻拦落孑,直接从药箱里掏出了纱布递给了落孑。
“我不想让你给我包扎,我想让内个姑娘……诶,诶!轻点啊!”
“对不住了,公子!”落孑手上的劲又用力了一分。
笑话,王爷就在旁边看着,自己还敢放水吗?
灰淡的高空挂着月,清冷的月光直直撒在了大地上。
帐篷里接二连三地传出男人的惨叫,将月亮惊扰的直接躲在了厚重的云层之下。
周围的士兵表面上默不作声地干着手头的工作可是心底都忍不住好奇:这男的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居然被王爷下如此“毒手”!
南宫沐晨随意地找出了一套外衫,直接递给了亓管怀。
“我的旧衫呢?”经历了这一些,亓管怀也许是学乖了,也知道南宫沐晨是自己惹不起的男人。
“诺。”落孑从一堆带血的纱布之中捞出了那件已经看不出原本模样的紫色夹绒上衣。
“本来是想丢掉的。”
亓管怀接过上衣,在里面摸索了一阵。
奇怪,那个象征他身份的玉佩怎么不见了。
亓管怀直接拎起了衣服跟着抖了抖,却发现什么也没有。
“公子在找什么?”冷不丁地,南宫沐晨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哦,没什么……”亓管怀故作镇定地回答道。
“这么久了,还没有问各位恩人的姓名。敢问这位……公子?”亓管怀将原本落在沈宁身上的视线转移到了南宫沐晨的身上。
“恩人倒是谈不上,不过小公子好像不是无意来到这里,倒像是……别有预谋。”
方才侍卫在树林里找到的玉佩,正是北齐太子亓管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