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儿忽然涨红脸,好半天,伸手指在炕沿上写下几个字。
“我是孤儿,无家可归,姐姐你带我走行吗?”
“看来是个哑巴!”
沈梦衣一叹气,原书里虽没有这段情节,但本小姐依然不能见死不救,于是她爽快一点头。
“行!从今后你跟我混吧!”
……
沈梦衣带着男孩儿回到沈家酒坊,求父亲收留了他。
这一阵子沈梦衣奇招频出给酒坊赚了不少钱,沈万舟虽觉得那孩儿来历不明,但眼见女儿出息也不愿和她争执,便答应让他留下。
从此酒坊里多了一个叫沈麟的表少爷。
伙计们对这位忽然出现的表少爷虽有些议论但也没太在意。
唯有陈思思,她见沈麟来历不明还和沈梦衣十分亲近,认为他是沈梦衣找来对付她的帮手,因此对沈麟十分避忌,还明里暗里各种下绊子使坏。
而沈梦衣回来后本想找陈思思算账,可却发现陈思思把事情做的天衣无缝。
那驾车的伙计也再没回酒坊,听人说是突患恶疾回老家了。
沈梦衣表面对这次坠崖之事不计较,但暗里已经开始对陈思思的戒备和报复。
……
崔员外府。
“来,来!世文你尝尝我们这里特有的酒酿汤圆,看合不合你胃口。”
崔老夫人一脸慈爱望着从京城来探亲的外孙——慕侯府世子慕世文,一叠声叫丫鬟把汤盏端给他品尝。
慕世文浅尝一口,眉目见显出一丝赞赏:“味道不错,堪比京城之物,难怪祖母喜欢。”
“你爱吃就好!”
崔老夫人满脸褶子笑成一朵花,继续张罗着给外孙添酒添菜。
伺候在旁的丫鬟平日都满面端肃,但今天却一个个都含娇带羞的样子,也难怪,这位慕世子长的实在太俊朗过人,任哪个女人见了都要芳心暗动。
就只见他一袭月色锦绣长衫,一头墨丝用一根月色丝带随意绑着披泄在身后。
面相似冷玉雕琢般无可挑剔,眉目则如水墨染就般疏朗,薄薄的唇角每次隐出一丝笑意,都如惊鸿照影般令人晕然迷醉。
老夫人得意看着外孙,笑问:“世文,这次来就是为了看望我这个祖母,还是另有別事?”
“当然是特意看望祖母。”
慕世文笑的十分真诚,“来之前娘说了,要我多陪祖母几天,然后还请祖母去京城走走。”
“那就好!”
老夫人始终紧张的神经有一丝放松,一边继续添酒菜,一边叫人好生去打理给外孙准备的卧房。
……
深夜,慕世文卧房的窗边灯烛下看书,忽听外面有人轻叩两声窗棂。
并有一声男人冷冽声音:“世子,属下回来了。”
慕世文立刻起身,压低声音问外面:“可找到了?”
“没有。”
外面人回答,紧跟着又说:“但我们发现小侯爷遗落在悬崖下的玉佩,另外昨天还有沈家酒坊的大小姐也摔落崖下,不知小侯爷的去向是否和她有关。”
“沈家酒坊?”
慕世文入鬓长眉微微一簇,沉吟片刻道:“既然是他家,我自有办法去探查究竟,你今晚就去找孟知县让他帮我这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