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慕世文一皱眉,还是望着沈万舟:“沈小姐不在?”
这就很明显是不想和陈思思对话了,偏陈思思看不出火候还拼命献脸说话。
“梦衣在的,就是她今天……”
这回不等陈思思说完,骤见慕世文抬头怒视她:“你是哪里冒出来的女人?懂不懂礼数规矩?本公子来此是客,只有主客之谈方位礼数,你数次多嘴是主是客啊你?”
“我——?”
陈思思没料到慕世文居然当众面直接对她发飙,一下子瞪眼惊眉哽在那里,脸色一层白一层红变个不停。
沈万舟见状急忙打圆场:“公子莫怪,这是我们家不懂事的丫头,老朽这就叫梦衣出来,立刻,马上让她出来。”
……
京城贵客发怒可非同小可,说不定一下子就损失千百两银子,所以沈万舟不敢怠慢,直接就把慕世文领到藏酒窖里,并让沈梦衣来陪着亲自挑选。
沈梦衣实在推脱不得,只好一步三挪蹭过来,顺手也带上沈麟让他长长见识。
酒窖里只有慕世文,沈梦衣和沈麟三人了,沈梦衣一脸沉寒地一样样介绍。
“这是我们家头烧桂花酿,还有玫瑰酿,汤圆……”
“等等……”
慕世文忽制止沈梦衣,道:“听闻这里玫瑰酿也不错,拿来本公子瞧瞧。”
“行。”
沈梦衣不知有诈,转身就去阁架上那酒盏和盛勺,一回身准备盛酒的时候竟猛撞在慕世文手里的酒坛子上。
“哗啦!”一下子满坛酒水全洒在沈梦衣身上,登时衣衫湿淋淋全贴在身上,隐约显露几分凹凸有致的曲线。
“你——!”
沈梦衣明明见慕世文就是故意,可她一句怒骂还没出口,就见慕世文急忙脱下外衫披在她身上,一边道歉不迭。
“都是在下的错,这坛酒本公子一定重金赔偿,沈小姐还是先去换身衣裳吧!”
这种情形下沈梦衣也不好多说,只得气恨很瞪了慕世文一眼,让沈麟陪着他,然后飞快回房去换衣裳。
……
酒窖里只剩下慕世文和沈麟了。
眼见沈梦衣出去,之前始终一脸冷漠的沈麟瞬间便眼眶里含了泪光,屈膝重重跪在慕世文面前落泪。
“世兄,我们侯府这次遭大祸了。”
“你快起来,仔细对我说一遍。”慕世文忙扶起沈麟,关切地说。
沈麟含着泪道:“皇上认定我爹贪了水堤公银,不仅把我爹下了大狱还查抄全家,可我家世代忠良,我爹决不会贪公银的。”
“这个自然!”
慕世文道:“我们都知道侯爷不可能那么做,但听说皇上手里有铁证,所以这一次可能很棘手,你要有心理准备。”
“那,我要怎么办?”
沈麟满面焦急,慕世文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轻言几句,沈麟仔细听着,缓缓点头。
两人自以为酒窖里不会再有旁人,可殊不知陈思思正趴在天窗上偷窥到这一幕。
虽然她没抬听清两人到底在说什么,但皇上、抄家这几个字她是听到了。
另外,她也发现沈麟居然不是哑巴而是一个身负秘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