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还说我偷听说话非君子所为,要罚我下跪打板子。也是林叔相劝才免了皮肉之苦。”
说完,沈麟抬头看着比自己高出不少的林叔,镇定自若的反问:“如果这些还不能证明身份的话,那就只有我爹亲自来了。可他如今关在大牢,能证明清白的东西就在这个庄子上,林叔你给不给我?”
慕世文看着气场全开的沈麟,忍不住拍手叫好。
这才是安国公府子孙该有的样子!
林叔听完当即单膝下跪:“小公子!属下失礼了!”
家仆见状放下手中的武器也跟着跪下。
沈麟见状连忙抬手去扶林叔:“林叔,您这是做什么?我是晚辈,经不得您这样。”
林叔羞愧的低下头:“属下眼拙,未能及时认出小公子,请小公子原谅。”
“林叔这是谨慎行事,如果换做是我亦会如此。”沈麟笑着安抚,本想将他扶起来,奈何力气太小,几次用力都没能扶起来。
林叔不起来,那些家仆也不会起来,乌压压的跪倒一片看着属实有些不舒服。
慕世文见状走上前来,弯腰扶起林叔。“林叔您快起来了吧,小世子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他这是夸你呢。”
林叔站起来后,家仆们也跟着站了起来。
他挥了挥手,这些人仿佛得了命令一般,不待他开口说话,自动拾起武器离开了。
客厅里的人又变成了三人。
如果说之前客厅的对话充满猜疑和试探,那现在便是关心和担忧。
沈麟简短的说完自己当逃犯的日子日子后,林叔气的猛拍桌子。
“到底是哪个龟孙王八蛋,居然想出这样的阴招!让老子知道了,非活扒了他一层皮!”
林叔终于可以不用装模作样的咬文嚼字了,痛痛快快的把还不知是谁的背后主使骂了一通。
从头到尾每一句话一个词是重复的,用词之“精妙”,语言之“优美”,如果沈梦衣在这里,也会甘拜下风。
不知怎的,慕世文突然想起那日在自家园子里,沈梦衣怒骂班玥的场景。“白莲花”“绿茶婊”这种虽然不明白意思但是放在那个环境下明显不是好词都被创造出来了,更别说张口闭口提的癞蛤蟆。
哪家女子能粗鲁成这……可爱的模样?
慕世文走神了,忍不住笑出了声。引得林叔和沈麟将目光投向了他。
“陆公子为何发笑?是我说错了吗?”林叔有一忐忑,安国公老早以前就叮嘱自己注意脾气还有这张臭嘴。
自己改了十多年怎么也改不掉,刚才一不小心的骂上头了,是不是在给安国公丢人?
慕世文摆摆手:“林叔,我本姓慕,陆昭是在外用的混名,以后就喊我慕公子吧。”
“慕?”林叔皱着眉头思考了好一会儿,这才恍然大悟:“莫不是慕王侯府的世子?”
京城中慕姓本就不多,能和安国公府往来的,也就慕王侯府这一家了。
说完,林叔起身便要行礼,却被慕世文拦住。
“林叔,我们停留在这里的时间不多,可否带我们去那钥匙能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