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世文这段时间有些烦躁,自从上次牧贤传回沈梦衣和邵寇合伙开客栈,而且客栈生意还不错的消息后,就再也没有新消息了。
因着这件事,穆世文的的情绪变得非常暴躁,打仗的时候风格也从之前的保守派变成激进派。
好在司马雷已经战死沙场,剩下的将领只知道硬着头皮正面杠,这让穆世文有了足够多的正当理由挥舞着长枪冲进战场。
就这么边打边追,边追边打。慕世文领着军队一路将陀平国的军队赶到边陲之地。
这地方的天气有违古怪,上午天空还挂着能晒死人的太阳,下午就开始往下砸冰雹。
因着这特殊天气,陀平国的将领缩在里面不出来,甚至还叫嚣着要让慕世文有本事进去决一死战。
穆世文愤怒归愤怒,关键时刻脑子还是好使的。他没用理会地方的刺激,反而招呼着军队就地整修。
搭好军用帐篷,支起大铁锅,不一会儿饭菜的香味儿就顺着风的方向飘进边陲之地。
过了一会儿,慕世文便下令今天晚上不训练,大家可以放松放松。
士兵们听见这个消息,欢呼的声音把鸟群都从树林里飞了出来。
夜色逐渐变得漆黑,气温也开始降了下来。
士兵们纷纷套上了厚厚的棉衣,围着篝火喝酒吃肉唱歌。歌声混着酒香肉香传的老远。
边陲之地里的人就苦了很多,匆匆忙忙套逃进来根本没有机会准备厚实的衣物,军粮也吃的差不多了。
更痛苦的是,他们忍受着饥寒还得听外面的人唱歌喝酒,香味儿顺着冷风吹了进来。
不只是谁的肚子先咕嘟叫了一声,不消片刻整个营地就是此起彼伏的咕嘟声。
将领坐在一旁,脸色铁青却毫无办法。
这个地方优势在于地形复杂气候多变,劣势也在于此、
因为气候多变,根本找不到可以入口的食物。好不容易找到了也是少少的一份还难以下咽。
如果对方就一直在外面安营扎寨不肯进来,那这仗还打什么打!
帐篷外是人声鼎沸的喧闹,帐篷内是清冷一室的孤寂。
明明帐篷内的篝火燃的厉害,穆世文却丝毫没有温暖的感觉。
他掏出怀中的书信,上面的折痕已经非常明显,明眼人一看就明白这书信必然是经常被人拿出来翻阅。就连上面的字迹也变有些模糊了,分明是有人反复抚摸所致。
看见熟悉的字迹,仿佛看见那个人在面前张牙舞爪的模样,慕世文的嘴角扬起淡淡的笑容。
都练了多久了,这字还是丑的不能看,看来回去后还是得给她多寻写字帖才行。
一想到回去,穆世文嘴角的笑意就淡了很多。
先不提战争的残酷,他能否安然无恙的回去。就算他全胳膊全腿儿的回了京城,按照沈梦衣和邵寇打的火热程度来看,自己倒时候有没有机会还未可知。
“主帅!你咋不出来和大家喝酒呢?”
正想着,粗狂的声音突然响起,穆世文心中一惊连忙将书信折叠好小心翼翼的收入怀中。
“我生性不爱饮酒,也不会饮酒。你们喝吧。”慕世文说完就要拿起一旁的军书开始看。
老邓明显是喝多了,如果换作平时被拒绝他也就直接出去了,可是今天他偏不。
老邓一把夺过慕世文手中的书本,随手一丢。拉着穆世文的胳膊往外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