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全恭敬的接过那封信,也不敢看里面的内容,便乖顺应声:
“皇上放心,奴才一定办妥此事。”
“嗯,下去吧。”
刘全这边退出大殿,站在一旁的敬成就再也耐不住性子了。
“请皇上恕奴才多嘴,刘顺此人野心勃勃,若长此以往的将他留在宫里,只怕会惹来祸端。”
唐惯佑:“朕不是已经安排他去荆州办事了?”
“可是……”
“敬成,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别以为朕不知道。”
敬成吓了一跳,连忙低身跪到地上。
“奴才对皇上忠心耿耿,绝不敢有半点异心。”
唐惯佑:“你对朕是忠心,可这也不妨碍你容不下刘顺。”
“奴才之所以针对刘顺,是因为他怀有异心,此人能背叛旧主,来日必会……”
“够了!”
敬成被唐惯佑吼得身子一颤,直接跪着不敢再多言。
“一个奴才罢了,朕若想杀他,随时都可以。你也出去,看看煦朶王事情办得怎么样了,若有变故,即刻来通知朕。”
敬成:“是。”
宫中烛火不绝,隐在长安街巷暗处的清云馆却是一派昏暗,就连往日从不会熄灯的馆前红灯笼,今夜也不见有人点燃。
馆内侍奴院子里,月竹同一个身穿白色锦袍的男子刚下完棋,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扰了宁静。
那白衣男子脾气甚好,被打扰了也不生气,反而柔声道:
“许是馆中出了什么事,你先去瞧瞧吧。”
月竹歉意的朝他行了一礼,赶忙走到门边将门打了开。
门外是一个叫做清风的侍奴,今夜他原是要去伺候谭浩的,月竹见他此时突然出现在这里,心里不免冒出一股不太好的预感。
“出什么事了?”
清风往他身后看了一眼,见有客人在,当即把嗓音压低了几分。
“高溱伺候馆长时,不知怎么把馆长给惹怒了,馆长眼下已经让人将他送去谭公子房里了。”
月竹闻言心下一惊,连忙往门外走了几步。
“到底怎么回事,馆长怎么会突然生气?”
清风也是一脸无奈:“高溱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只听在馆长身边伺候的人说,高溱好像把馆长给弄伤了。”
“得罪了馆长,就要去伺候谭羨。他是疯了吗?那谭羨是什么人他难道不清楚?”
清风:“谁说不是,可眼下事已至此,你快想想办法吧。”
月竹一个头两个大:“我能有什么办法,如今馆长是什么脾气你我最清楚。他本就讨厌高溱,如果这个时候我们跑去替高溱求情,不仅救不了他,说不定还会适得其反,惹得馆长更加动怒。”
“那我们就这样看着高溱被谭羨折磨吗?高溱性子那么傲,若是真受了折辱,他一定会活不下去的。”
月竹急得眉头拧成一团,就在他想着实在不行就只有去找青奴求情试试时,他屋内的那个白衣男子却突然出现在了他们身后。
“出什么事了?我能帮上忙吗?”
清风听见声音急忙抬起头,只一眼他就脸红了。
眼前的白衣男子长得十分俊美,剑眉星目之间又潜藏着一股浓浓的书卷气,哪怕是现在询问他们,他也的嗓音也十分温柔,半点不会叫人觉得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