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爹,你让我拿的东西,我拿到了。”
刘全看了眼他从怀中掏出的门禁牌,欣慰的点了下头。
“干爹果然没白疼你。”
喜祥傻笑着挠了挠头,忍不住看向他怀中抱着的东西。
“干爹你抱的是啥呀,儿子替你拿吧。”
刘全将他拿来的门禁牌小心藏在衣袖里:“不用,你干爹我如今只不过是个干粗活的老太监,没从前那么娇贵。”
“干爹你别这么说,在儿子心里你依旧还是从前那个,人人敬仰的九千岁。”
刘全笑了一下:“什么九千岁,如今皇上姓唐,这种称呼以后也别瞎喊了。”
“是……”
“行了,你快回去,万一贵妃娘娘找你,发现你没在跟前就麻烦了。”
喜祥:“那儿子先回去了,日后干爹若再有什么事,只要儿子能办到的,便只管交代儿子去办。”
“好,快回去吧。”
阴沉的天色,很快便下起雨来。豆大的雨珠从天际坠落,急促而密集砸到地上,顿时发出一阵隔绝所有杂音的闷响。
玄英殿里,唐惯佑看着从西北传回的奏折,只觉得自己脑仁又开始突突的疼了起来。
敬成从外殿端来茶盏,小心搁到他手边:“皇上,你都批改折子好几个时辰了,歇会儿吧。”
“京中关外乱成一团,你叫朕如今能停歇得下。”
敬成:“可皇上若累垮了身子,那这些事儿就更没有人做了。”
“唉,有的时候朕看着地方官员呈上来的折子,都为他们憋屈得慌。其实也不怪他们没有政绩,朕早前也是在周崇手下当差的,摊上他这么个皇帝,谁都倒霉。”
敬成抱着拂尘恭维:
“先帝不敌皇上仁慈,体会不到万民皆苦这句话,所以才将好好的大梁江山弄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唐惯佑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所以朕就想着,无论如何都不能成为他这样的皇帝。”
“皇上宽宥仁善,是奴才及大梁百姓之福。”
唐惯佑:“你也别拍朕马屁了,朕让你传召的煦朶王,怎么还没入宫?”
“回皇上的话,奴才已经派了两拨人去别院了,只是……”
唐惯佑搁下茶盏:“只是什么?”
“只是煦朶王身边的人说,公主昏厥刚醒王爷一直守在床榻边不愿离开,所以眼下并没有空入宫面圣。”
敬成说到后面声音都变小了不少,可即便这样,唐惯佑还是气得将手旁茶盏砸到了地上。
“区区北蛮,竟敢如此猖狂,他真当朕离了他,就稳定不了西北局势吗?”
敬成赶忙跪到地上:“皇上息怒。”
“再派人去传,如果他依旧不愿进宫,就直接给朕押进宫来,朕倒要看看他能狂到什么地步。”
“是,奴才这就去。”
暴雨倾泄,顺成侯府后院的低洼处瞬间积了不少雨水,管家唯恐那些雨水会漫到韩芷所在的院子里,便只好冒雨带人去挖了一条沟渠,准备将那些雨水往池塘里引。
枫林院房门处,秋儿一边护着怀中的东西,一边合上雨伞。
屋内的云雀见了,赶忙走上前替她接过手中的东西:“都找到了吗?”
秋儿点头:“小姐要的都找到了,快拿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