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芷不甚在意的开口:“他若想做皇帝,便不敢对侯爷出手,你别担心。”
段颜夕简直要被她给气死了。
“什么叫做别担心,你可知道皇上当年为什么一定要杀了燕王府满门?”
提及当年燕王府之事,韩芷眼眸顿时微眯了几下。
“为什么?”
段颜夕回头看了眼四周,确定没有下人能听到她们的对话,方才着急道:
“因为当年那皇位本该是燕王的!”
韩芷心猛地跳了两下:“你说什么?”
“我说当年那皇位本该是燕王的,是当今圣上用计,这才让那皇位落到了他手中。当然,如今燕王同皇上都死了,当年之事若要探明只怕也无从查起。”
韩芷:“这话你是从哪儿听来的?”
段颜夕听她这么问,顿时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昨夜不是有人假借五皇子的名义,意图闯到我们府上作乱嘛。后来你派去的人将那些官兵扣住之后,我爹惊惶之下,就同我说了这事,还说……昨夜之事都是当年皇上自己种下的恶果,是报应!”
韩芷稍稍拧了下眉:“这等隐秘之事段大人怎会知道。”
别的不说,就依着周崇那阴狠毒辣的性子,必定不会叫知道内情之人,还活到现在。
段颜夕:“我爹说此事也是他偶然得知,因为关系重大,所以这些年他一直将此事深藏于心,从未对外透露半句。”
韩芷想起昨夜曾广给她的那个盒子,当即转身朝后院走去。
段颜夕:“你去哪儿?”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必须马上去核实。”
段颜夕从后面快步追上她:“是与侯爷身世有关吗?”
“是。”
与此同时,皇宫玄英殿里。
唐惯佑身着一袭明黄色常服坐在龙椅里,目光沉沉的盯着跪在殿中的刘全。
“刘公公,昨夜多亏有你在宫中与本侯里应外合,要不然本侯也不可能这么快坐上这个位置。”
刘全一脸讨好的看着他:“皇上折煞奴才了,能为皇上办事,那是我们这些做奴才的荣幸。”
唐惯佑本来不太好看的脸色,被他的两句”皇上”喊得缓合了些许。
“行了,大殿玉石板跪着叫人膝盖疼,刘公公请起吧。”
刘全闻言不仅没起身,反而越发恭敬的俯低身子:“皇上还是叫奴才刘全吧,要不然奴才心里惶恐。”
唐惯佑笑了一声:“如今传位诏书尚未完成,我哪里算得上什么皇上,更不敢直呼你的大名。”
“传位诏书不过早晚的事,如今整个长安城谁人不知皇上的圣名。至于奴才的贱民,皇上若不喜欢,大可重新给奴才换一个名字。就是不知道奴才有没有这个福气,能得到皇上的金口改名。”
唐惯佑这下算是被他彻底顺了毛。
“刘全这个名字是周崇给你取的?”
刘全:“是。”
唐惯佑从龙椅里起身,背着手走到窗前:“刘全,”全”字有完整之意,对你们这种人来说,取这个名字岂不是让人听了笑话。”
“皇上说的是,还请皇上念着奴才等的苦楚,能替奴才更名。”
唐惯佑想了一会儿:“那你就改名叫刘顺吧,既符合你作为奴才的顺从听话,也有顺和平安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