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在手中一旋,无数鲜血瞬间溅到了旁侧妃嫔的脚上,有妃嫔吓得想要惊声尖叫,叫声还未爬出喉咙,就被一旁的其余妃嫔捂了嘴。
“不准叫,你想害死我们吗?”
那妃嫔连忙惊恐的摇了摇头,再不敢看殿中景象。
殿外雨声不停,殿内到处都是鲜血的腥臭味,唐惯佑冷着脸在龙椅里坐了一会儿,就起身走到了窗边。
也就在这时,一个家将走入殿冲他行了一礼道:“侯爷,顺成侯来了。”
唐惯佑深邃晦暗的眸子动了一瞬:“就他一个人?”
“还有一个侍从跟在身边。”
“他倒是胆子大,让他进来。”
家将:“是。”
没过一会儿,身穿一袭藏蓝色绣瑞兽锦袍的越岂就从殿外走了进来。
与周围狰狞恐怖的厮杀场不同,他从头到脚都十分干净,再配上他那淡定自若的神情,倒好像他此时入宫不是来送死,而是来赴宴的。
唐惯佑眯着眼将他全身上下打量了一番:“顺成侯当真好雅兴,此时入宫竟也有心情梳妆打扮,当真是本侯小瞧你了。”
越岂跨进内殿门,无视殿中到处横着的尸体,自顾自寻了一个干净的椅子坐下。
“你一心想当皇帝,如今心愿实现,本侯自当入宫庆贺。既是庆贺,又岂能不更衣梳洗。”
唐惯佑抬手推开窗子,任由外面的雨水飘进屋。
“我知道你手中有兵,也知道你此时不会单独一个人入宫。说吧,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越岂慢悠悠把玩着拇指上的玉板戒:“若本侯说,我是来投诚的,你会信吗?”
“投诚?”
唐惯佑尾调拔高,似笑非笑的道:“你顺成侯是什么性子,别人不清楚,不代表我也不清楚。如今薛家已经被我灭门,你此时入宫无非就是想替他们报仇,又何须用这种根本没人相信的话语来蒙骗人。”
“薛家被灭门了,同我有什么关系?”
唐惯佑:“你自来依附薛家,若无他们,又哪来的你。”
越岂被他这话逗笑。
“我依附他们?你确定没弄错。”
唐惯佑眸光转了几瞬,突然抽出一旁官兵腰间的长剑指向他:“你可知知道,自打你踏进这间宫殿的那一刻,你的命就到了我的手里。”
“我的命在谁手里从来都不是我考虑的事。”
“你纵然手里有兵,可你别忘了这是在京城,不是在你的西北!”
越岂抬眸看了他一眼:“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我对那把椅子一点兴趣都没有,我都说了,我入宫是来投诚的。”
唐惯佑往前走了几步,将长剑锋利的剑尖抵到他脖子上:“别跟我耍花招!”
越岂面色不改,依旧气定神闲的与他闲谈。
“你知道燕王吗。”
“燕王?”
越岂点了下头:“就是六年前,被周崇灭掉满门的那个燕王。”
唐惯佑警惕的看了他一眼:“你提这件事做什么?”
“燕王有个儿子,如今还活着。”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