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韩芷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
段颜夕见她取笑自己,也有些气恼。
“你笑什么?我就是陪你去罢了,安珩一个外男住在你们府上,你身为侯府夫人,若私下单独跑去与他相见,总归不太妥当。”
韩芷稍稍收住嘴角的笑意:“段小姐心思聪慧,有你在我身边,侯爷也可放心了。”
“那是自然。”
后院偏房里,安珩正埋头捣鼓着一粒药丸,余光扫见韩芷她们的身影时,他还吓了一跳。
“你们怎么来了,一声不响的,吓我一跳。”
韩芷随手拿起桌上的一纸药方:“这是新配出的解药?”
“半成品罢了,药效还是不够。”
段颜夕听他这么说,也忍不住皱了下眉:“我听我爹说,月疾早在前朝时就曾爆发过一次,难道至今几十年京中关外依旧无人知道抵抗它的办法?”
安珩:“前朝爆发的月疾,最后是官府以牺牲所有染病之人为代价,才将它扼制了住,并非用药。”
“这时疫如此棘手,难道宫中太医也没办法?”
安珩不满的看了她一眼:“你是觉得我的医术,抵不过宫中那群掉书袋子的老头?”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就是这个意思。”
边上,韩芷拿着一方药单将他二人的互动看在眼里,忍不住露出了一抹姨母笑。
“芷儿,你评评理,我方才那话到底是不是这个意思?”
段颜夕目光看过来,韩芷赶忙敛住笑意,一本正经的道:“侯爷应该快回来了,你们二人的事,你们二人自己讨论,我就先走了。”
“欸,你怎么走了,难道你要我独自一人与他待在这儿?”
边上安珩闻言,越发不满的拽住段颜夕的手:“什么意思?你就这么不想与我待在一块?”
段颜夕从来未曾和那位男子这样牵过手,一时间整个俏脸都红了个透彻。
“你先把我手放开。”
安珩眯着眼细细看了她一会儿,突然贱贱的问道:“你脸红什么?”
“我没脸红,你别胡说!”
安珩意味深长的挑了下眉,当即拽着她的手走到一旁置着的水盆边:“你自己看。”
段颜夕不愿意看,只一个劲的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
“你先放开我。”
“我知道了。”
段颜夕气恼的盯着他:“你知道什么了?”
安珩松开她的手,突然咧嘴一笑。
他本就生得一副小白脸的模样,如今这一笑,倒给他清俊的眉眼添了一丝风流。
段颜夕被他这一笑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只狼狈的别开脸。
“你笑什么!”
安珩走到她身边,刻意压低声音:“我笑你动了春心,不自知。”
段颜夕心猛地一跳,整个如遭雷劈似的僵在原地。
我笑你动了春心,不自知。
当真不自知吗?
安珩对她满是错愕的眼神,也是愣了一瞬。
“你没事吧?”
段颜夕望着他,魔怔似的脱口问道:“那你呢?”
“什么?”
安珩一时没反应过来她这话何意,等到他反应过来时,段颜夕已经满脸慌张的逃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