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叶苏压的喘不过气来,楚曦的意识开始有些模糊,可即便是这样,她还是拼着最后一丝清醒的意识,问出了自己早就想问的那句话,“叶苏,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吗?”
叶苏松了手中的力道,楚曦跌坐在地。
看着楚曦披头散发,狼狈不堪的模样,叶苏得意的勾了勾嘴角,“你现在问这些,有意义吗?”
“我……”
楚曦抬头,刚想替自己的父母辩解几句,可是在她看见叶苏手上的戒指时,到了嘴边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叶苏顺着楚曦的目光看过去,将自己的戒指在楚曦的面前晃了晃,“这是逸笙向我求婚的时候亲手给我戴上的,你觉得好看吗?他说,这只是我们俩定情的信物,以后还会送我一个更大的。”
听到这句话,楚曦的泪水终是没忍住,簌簌而下。
刚才被叶苏那般欺辱,她尚能忍着一份傲气,就是不肯在叶苏的面前低头,可是在听到这是路逸笙亲手给叶苏带上的戒指时,楚曦觉得守护她心房的所有盔甲都化成了利剑,刺的她体无完肤。
楚曦并不羡慕叶苏手上的戒指,只是想起了自己大学的那段时光,路逸笙定然忘了自己,还有一个信物,一直保存在自己这里。
大学的时候也是楚曦粘路逸笙粘的最紧的时候,不管路逸笙上课、下课还是兼职,楚曦都忙前忙后的跟着。
“楚曦,你能不能别总跟着我?”
“你怎么又来了?”
“楚曦,你烦不烦?”
……
那时候,楚曦听到的最多的就是这么几句话,可是现在看来,即便是这几句话,听起来都是那么的幸福。
后来,有一天,路逸笙在画室兼职时,失手打碎店里一个花瓶。
那只花瓶倒不算名贵,只是款式奇特,是供画室学生们练习写生的固定素材。画室老板倒也是个非常有个性的人,他拒绝了路逸笙提出的金钱赔偿,非要他去找一个一模一样的花瓶过来。
路逸笙跑遍了大街小巷,也没能买到一个一样的,其实以当时路逸笙的家庭环境,只要跟家里说一声,什么样的花瓶没有,但路逸笙性子倔强,宁可天天被画室老板念叨,就是不肯向家里求助。
楚曦不忍看着路逸笙这般辛苦奔波,于是通过自己父母的关系,找到了江城最好的工匠,又花高价买来之前画室学生写生的花瓶图案,工匠花了三天三夜,才做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
当楚曦抱着那个花瓶出现在路逸笙面前时,那是路逸笙自母亲眼睛失明后,唯一一次好言好气的跟楚曦说话。
“楚曦,你手上的这只花瓶多少钱?”
路逸笙想花钱将那只花瓶给买下来,却被楚曦拒绝了。
最后,在楚曦的万般哀求下,路逸笙在把他一直戴在身上那根吊坠扔给了楚曦。
这就是楚曦一直戴在身上的吊坠,也是路逸笙唯一送给楚曦的东西,虽然仔细计较起来,也是楚曦硬抢过来的。
楚曦之所以想要那个吊坠,是因为在一次茶话会上,路逸笙说他以后要将这枚吊坠送给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孩。
那时候楚曦很天真,她以为将这颗吊坠要来了,就有了路逸笙最重要的东西,他以后对自己的厌恶或许会少那么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