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前几次,云溪那么信誓旦旦的保证,孩子一定是他的,并且敢去做鉴定,而且鉴定结果的负责人徐干也是父亲的朋友,这其中作假的概率实在是太低了。
不过当下,路逸笙也没有给苏久哲一个肯定的答案,只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苏久哲嗤笑,“你不会还喜欢云溪吧?”
云溪和路逸笙大学时爱得轰轰烈烈,苏久哲作为两人共同好友,自然也是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的,虽然他并不喜欢云溪这样的女孩子,但是那时候路逸笙是他的兄弟,他也没有对两人的感情过多干涉。
大学的时候,路逸笙做什么都会把云溪带在身边,更是当着全校师生的面把云溪宠到了手心里。
原以为这个问题,路逸笙肯定会犹豫。
谁想,路逸笙几乎是立马就做出了回答,“不,我和云溪现在只是朋友,我不会对她再有别的心思。”
路逸笙十分清楚,自己对云溪是怜惜,是愧疚,但是绝对没有爱情,顶多就有一份责任而已。
“那你跟她结婚就是不负责任。”苏久哲毫不留情的指出这一点,“你不爱她,却又要娶她,路逸笙,你不觉得这种行为很龌龊吗?”
路逸笙又何尝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十分卑鄙,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孩子,成就一场荒唐的婚姻,而这场荒唐的婚姻,在众人眼里都觉得十分的好,甚至是云溪。
路逸笙苦笑,“久哲,有的时候,人不能太自私,不能只为自己而活。”
向来自视甚高的路逸笙竟然会说出这种话,苏久哲大跌眼镜。
良久,苏久哲感叹了句,“路逸笙,你还真是矫情。”
两人在楚曦的墓碑前聊了很久,可是路逸笙体内的药性却还没有消退,只不过借着凉风,暂时将其压制了而已,
最后,苏久哲起身道:“走吧,逸笙。虽然我不信鬼神,但这里到底是墓园,在这边坐一夜总归是会感冒的。”
此时路逸笙的意识渐渐的迷糊,他尝试着起身,却发现浑身无力,这种情况从晚间一直持续到现在。
不想告诉眼前的人,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他对苏久哲摆了摆手,“你先走吧,我想再呆一会儿。”
苏久哲是何等精明的人,他一下子就看出了路逸笙的不对劲,“你怎么了,逸笙?”
路逸笙摇晃着身子站起,谁知“扑通”一下,栽倒在地。
“逸笙?你怎么了?”
刚才两人并排坐着,苏久哲看不到他的脸,现在才发现路逸笙浑身烫得厉害。
不敢耽误,苏久哲立马将路逸笙扶上了车,送去医院。
一路上,路逸笙愈发的难过,呼吸粗重,还不停的扯着自己的西装。
急诊室内,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医生看了路逸笙一眼,便道“他这是吃坏了东西。”
替路逸笙检查完毕后,老医生神色晦暗,还狐疑的瞄了一眼苏久哲。
苏久哲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他再看病床上的路逸笙,顿时恍然大悟,医生所说“吃坏了东西”到底是什么意思。
此时,医生放下听诊器,道:“他现在的情况,只能输液了。这种药的药性比较强,但只要及时纾解了,是对人的身体没有危害的。可是他没有及时的缓解,我们只有进行注射治疗,帮他物理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