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随后一碗药倒地牺牲,古玥颜气的额头青筋都快崩出来了。
“再去熬几碗。”
乖?
乖个屁!
德福见怪不怪,招招手,几碗药接上,古玥颜咬牙,没了开始的温柔,粗暴的一手掰嘴,一手灌药,然而全被一股脑的吐了出来,附带一个字:“滚!”
昏迷之中还不忘骂人!
“这……”
寝殿中一片寂静,宫女太监低着头不敢说话,太医着急了。
“药效本身生效就慢,再这样下去,君上可是要烧糊涂了,娘娘,您快想想办法啊。”
古玥颜气笑了:“你们君上这臭脾气,我上哪找办法去。”
德福假装没听见她言语之间的大不敬,突然提示:“娘娘,话本里说,可用口渡药……”
假如古玥颜落水的时候有意识,一定会发现,这句话,德福也和易星河说过,她要是知道,一定一碗摔他脑袋上,然而现在她虽奇怪一个太监为什么会看话本,却也没多想。
她点点头,不解风情道:“那你来吧。”
德福:“……”
太监渡药绝对是不可能的,第二天被易星河知道,估计在场的人都要团灭,古玥颜只能当是燕妈妈喂燕崽子,闭着眼把苦涩的药汁推入他口中。
易星河起初并不配合,奈何他此时正在昏迷,没多大力气,被古玥颜狠狠压制着。
忙活到丑时,易星河的急性高烧终于退去,众人才放心的各回各的岗位,唯有古玥颜累成狗,眼睛打架了。
她漱完口打了个哈气,意识逐渐模糊,迷迷糊糊就倒在了一片温软之中。
生死簿眼睁睁看着自家阎君不要命的爬上龙床,怎么叫都叫不醒,整本书都风中凌乱了。
更让书茫然的是,消停下来的易星河,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热度,竟还往床边凑了凑。
生死簿:“?”
下了一夜的雨终于在东方鱼破白肚之际停下,一丝光线透过木窗的缝隙钻了进去,照在床上男子的脸上。
线条流畅的五官,没了平时的紧绷,此时显得格外柔和,突然,他的眼睫动了动,睁开的眼眸一闪过的满足。
这是他七岁之后,睡的最踏实的一觉了,易星河脑中放空,左手上的感觉不对劲?
他是平躺的,伤口还不算太疼,问题是,左手怎么麻了?
易星河一扭头,就看见他的贵妃,那个蠢女人被自己左手揽在怀中,像是一只窝在主人怀中的猫,晃悠着尾巴,时不时呼出浅浅的鼾声,却并不讨人厌,小脸睡的红扑扑的,不知道梦见了什么,淡粉色的小嘴砸吧了一下。
易星河:“?”
古玥颜昨日饭都没吃,累的和狗似的,现在正在梦里追逐着美食,刚要啃鸡腿,就感觉一阵地震山摇,砰的一声背后传来发麻的痛感,她倏然睁开眼睛,入目的就是那双喷火的眸子……
“你果然想爬上孤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