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变成这样？

以往的阎王身材高大，性格随和，身穿地府君主特有的服饰，像极了人间古时候意气风发的帝王。

而如今，往日风华已不在，甚至还不如那天和塔纳迪斯战斗的时候硬朗。

阎王虽还是那张面孔，可明显憔悴了很多，一头白色头发简单捆绑，背脊也有些弯曲，根本不是神明该有的模样。

短短几天不见，阎王到底经历了什么……

古玥颜已说不上心里的震惊了。

抱着她的塔纳迪斯下巴垫在她肩膀上，语气呛人：“他把自己神格造没了。”

神格？

古玥颜突然想到那天，生死簿说的一句“阎王在招魂，好像要挂了”，由于当时古玥颜也被挂着，所以并没在意，眼下阎王是招魂造成的吗？

阎王看起来很虚弱，他咳嗽了一声，抬手之间，唯一的神力幻化出一抹身影。

那抹身影虚虚实实，正是当初在众神眼皮子底下消散的鬼魇。

鬼魇如今虚无到就连脸长什么样都看不清了。

她出现在死神殿第一句话就是：“对不起！”

这句话，在她消散当日就不断重复，古玥颜听了很多遍，她下意识去看身后的塔纳迪斯，却不想额头擦过他的嘴角，二人均是一愣。

还是塔纳迪斯用指尖把她脑袋压在怀中，低低道：“别闹~”

他语气轻容宠溺，只有自己知道有多可惜，有外人在，他也不好太放肆。

至于那句对不起？

呵~

塔纳迪斯不需要任何道歉，他自认为没失去什么。

梦幻的死神殿中，光影打在男人脸上，塔纳迪斯坐着镰刀飘在半空中，他往后靠了靠，显得更加慵懒。

“有话说，没话滚！”

他的耐心不多了。

鬼魇虚弱的灵魂一颤，好在阎王及时输入神力才稳住，她微微仰头：“我有一个重要消息……”

古玥颜靠在男人结实怀中，本来打算听故事的，顺便怀念生死簿的瓜子，谁知道鬼魇一开口，竟还与她多多少少有些关系。

不，应该说是外来世界之谜。

根据鬼魇陈述，在她死的时候，也就是成为鬼魇当天，有一个自称系统的东西闯入她脑中。

起初是发布任务，以维持世界正义的名义，去接近掌控万鬼的男人。

鬼魇不愿意怀着某种目的去接近他人，可惜造化弄人，让她遇见了命中注定的人。

回忆到这，鬼魇回眸，看向身后满头白发的男人，阎王回之一笑，二人之间流转着深深的爱意。

古玥颜：“……”

她默默把小爪子放在自家男人的腰上，谁还没有男人了咋地，就问这里谁是单身狗，警告你们狗粮无用！

塔纳迪斯微微垂眸，像是察觉到某人心中的怨念，长睫忽闪笑了一下，然后无情地打断撒狗粮的一神一鬼：“说完没，说完了就滚！”

撒狗粮，有他们就足够了，这是死神殿，岂容他人秀恩爱？

阎王 鬼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