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萝国大军早已压境,对方援兵到来,让她们不得不从长计议。
只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双方损失严重,实力也拉出了差距。
花萝国弊端越来越严重。
“这样下去如何是好?”
主账内,几名女将领愁眉不展,古将军坐在主位,她三四十岁的模样,常年带兵让她看起来格外硬气,她皱着英眉道:“消息已经传出去十天了,支援怎么还没到?”
“这……”
听到这话,让所有人犯了难。
十天前她们就向女皇申请支援了,现在别说支援,粮草都跟不上了。
陈将军道:“可能的遇见了什么事情,不若末将带些人手去接应?”
“报——”
一名女兵灰头土脸钻进来,跪在地上:“那帮臭男人又打过来了。”
古将军倏然从主位站起来,吩咐陈将军去办事,就提着剑出去迎战了。
阵阵硝烟,两军二三十万人对立,训练有素的众人们面上皆是坚韧与浩然,只不过看对面的目光恨不得掺上刀子射过去,双方恨得牙痒痒。
坐在马背上,古将军看着对方与自己交战一个月的年轻将领,眼底闪过一丝满意。
虽然是对手,但某种程度上来看,这个年轻人竟让她有一种英雄所见略同的感觉。
只可惜,立场不同……
……
古玥颜近日总感觉心神不宁,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似的。
这一个月,她并没跟着上战场,易星河担心她受伤,更何况易星河并不想让她参与,不是因为瞧不起女性,而是因为他怕今后有什么古郡王叛国的留言碎语。
甭管古玥颜在意不在意,反正他不允许,所以古玥颜并不知晓战场上的惨烈。
只能偶尔听见远方鸣鼓声声,战场上的鼓声往往象征着士气,哪怕在蔚湖城中,听上去也震耳欲聋,这几日战士们竭尽所能,挥汗混合着血,硬生生挺过,易星河每次回来,身上都多多少少带着点伤。
缠着古玥颜给包扎伤口。
然而今日晚上,对方迟迟未归,天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雪,变色宛如翎羽一般洋洋洒洒飘荡在半空中,落在地上积出层层高度,哪怕在黑夜中也格外透亮。
“他不会出事了吧?”
或者之前,她抱着生死簿记载的信念,相信易星河会赢,可现在……
易星河日日受伤,她看着都揪心。
生死簿记载的只是结果,过程当然不会和小说一样那么详细,详细到伤口几寸都要描述。
易星河是有血有肉的人,哪怕最后他胜利,过程依旧坚信,他同样会受伤,同样会疼。
更何况,古玥颜有一种不好的猜测。
那就是她突然意识到,既然命运轨迹改了,易星河与两国的结局,会不会产生蝴蝶效应?
古玥颜拍过几场穿越戏,有的女主角进入某个历史,改变了历史的轨迹,还有什么帮助反派干掉主角什么的。
越想越慌,因为她的到来,易星河在花萝国没受到多少欺辱,要是没有那股子狠劲儿,咋打人家?
看着自家阎君站在门口团团转的生死簿:“……”
“阎君这就是您杞人忧天了,您忘了,他是气运之子呀!”生死簿语重心长道。
古玥颜接了一片雪花,横了一眼它,“当时,第二个世界,你也说气运之子没问题,结果易星河差点当着我的面嗝屁了,还要我祭天才救回来。”
生死簿:“……”
这话它没法接。
它讪讪:“阎君您老咋记得那么清楚。”
“废话!”能不清楚吗?
这没得感情的破书,她都被莲花射成筛子了,当初很疼的好不,现在回想起来,古玥颜都忍不住心有余悸,亦或者是为了即将发生的事而心悸?
其他生死簿不知道,但是它知道,易星河不会有事,可是好像阎君这个世界的母亲……
好像被气运之子杀了。
生死簿暗搓搓学阎君爆了句粗口:“艹!”
冷不丁被艹吓了一跳的古玥颜:“……”
天边的雪越下越大,正在这时。一阵嘹亮铮铮有力的号角声从远方传来,古玥颜下意识看向那个方向。
府上守候的下人们突然尖叫了起来。
“啊啊啊~太好了!”
古玥颜:“?”
啥玩意?
号角声源源不断,越吹越响亮。
生死簿解释:“击鼓为出兵,吹号是前进乘胜追击,想来这是要获胜了,只等最后一击,就要看什么时候鸣金收兵了。”
几乎话落,那边鸣金了……
鸣金的声音本不大,可人数一多,加上胜利的喜悦敲的不亚于号角。
古玥颜松了口气,却并没看见生死簿欲言又止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