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司命府中的气氛俨然笼罩着一层阴云。
“师傅。”
青鹭跪在地上,寒气从双溪开始止不住的往上蔓延,他冻得嘴唇有些泛白,祈求的目光望向自己的师傅,可得到了对方的漠视。
从宴会回来的时候,青鹭就已经跪在地上了,司命暴怒,“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青鹭垂眸,一时间不敢言语,身子在寒风之中显得格外瘦弱。
“养你千日用你的时候,你倒是漏洞百出,如果不是你坏了事!她怎么会有借口查到我身上!”司命现在俨然就是暴怒中的雄狮,若不是还顾及那点师徒情分,怕是直接一巴掌甩过去。
他自觉心虚,面对师傅的指责哑口无言,一句反驳都说不出来,“师傅,我知道这次是我错了,求师傅,师傅您怎么惩罚我都可以。”话音未落,重重在地上给司命磕了个头,司命如梗在喉。
“你!你!你这个孽徒!”丢下一句抱怨,愤然甩袖离开,独留青鹭一人在空荡的大厅里头跪着,没有古玥颜的命令,他也不敢起身,寒气渐渐入体,瘦弱的身子在原地哆嗦了起来,他咬牙坚持。
司命在房间里交着的多不止不住的烦躁,心心念念的全是今日席上那事。
此事交给了刑部虽然因为东云果使者的到来,暂时逃过一劫,可那司寇却不是好说话的主。
“司寇,她莫不是察觉了什么?”这个念头一闪而过的时候,司命感觉如芒刺背,他果断摇头,把杂七杂八的念头给甩掉,怎么可能呢?那事儿天知地知,也只有自己能不争气的小徒儿知道,旁的他不清楚,青鹭还没有那个胆子背叛他。
那么,就是有人故意陷害自己了,是谁呢?
此事复杂,思来想去也摸不着头绪,可是情况却是迫在眉睫,这查出来要是把清单一式给抖落了出来,那么自己一刻就是得不偿失。想到这里,司命坐立不安,哪里还有什么坐着的心思?马不停蹄去拜访了司寇。
司寇听着底下人的禀报,“稀客啊~”不自觉的感慨一句,挥挥手,让下人把司命带进来。
司命走了进去,下意识的点量了一下自己怀中那张银票的份量,银票虽轻,可价值不清,一千两,也不知道能不能堵住司寇的嘴。
“司命大人深夜特来拜访,原来抱着这样的心思!”伴随着不屑声,那张银票被司寇狠狠的甩在了地上,银票轻飘飘落地,司命的心也是一落千丈。
“司命大人若是对陛下忠心耿耿,自然不必担忧这种事情没做过的,何必往自己身上揽脏水呢?若是您担心我办案,那更是大可不必。”
“陛下的圣旨,我必定谨遵,若是清白,自然不会牵扯进来,安心,司命大人,若是您什么都没做,我肯定不会冤枉了大人,现在请回吧。”
没等司命回话,自顾自的走了进去,还能听见冷哼。
“只不过是刑部一个小喽啰,仗着陛下的事也敢狐假虎威了。”司命现如今也只能嘴上逞威风了。
可怜了青鹭,成了他的出气筒,已经是十月天了,晚风凉飕飕的,青鹭跪在砖石之上,寒气入体,等到司命回来的时候,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已经没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