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思来想去的,也只有这些了。”
古玥颜点了点头,不再为难慧心,她当年的确是个小宫女,哪怕是听闻了这些事情,想必母皇也不会和一个宫女多说什么。
慧心俯身行礼,目送古玥颜等人离开,关门的那一瞬间,她软了身子,跌坐在地上,遥望着先皇的牌位,“陛下,慧心知错,若是您怪罪下来,慧心在地府,甘愿受罚。”
她当年给先皇奉茶,却无意间听闻了其中隐秘。
“庄家一事办的如何?”
司命那个时候,还只是个德高望重的道士,“陛下安心,一切顺利。”
“我夜观星象,紫薇星的周围已无威胁,那庄家,除了之后,陛下可高枕无忧。”
慧心手里头端着的茶早已经凉透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从未和旁人透露这个秘密,那一夜,从来没有一个叫慧心的奉茶宫女,站在御书房门口踌躇不前。
她也从来没有听见过什么秘密,要是让古玥颜知道了这一切并不是意外,而是专门对庄家出的阴谋,该会从何作想呢?
“本官记的,你叫慧心,对吧?”
屋子的门被关上了,发出了轻轻的吱呀声,一步一步,慢悠悠的走过去,脸上带笑,可眼底是数不尽的杀意。
“你与陛下说了什么?”
他慢条斯理的俯下身子,看着瘫倒在地的慧心,慢慢露出笑来。
“这么多年过去了,倒是没想到当年一个小小的奉茶宫女有这等本事。”
“司命大人。”慧心忽然露出一抹苦笑,恐惧渐渐退去,她反而觉得释然了起来,或许早在那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自己就应该死去了,苟延残喘,带着这个秘密这么多年,她也早已经承受不住了。
“司命大人,庄家的冤魂会来找您的。”
长宁殿的红烛燃烬了,血腥味代替了沉香。
古玥颜还想着第二日再去找那宫女询问些消息,却得到了一个意外的结果。
“暴毙?!”声音难掩惊讶,昨天还好好的人,突然就和自己说暴毙了。
那小宫女红肿着一双核桃眼,“他们说慧心姑姑平日忧思过重,昨天夜里就没了气息,可是……”
“忧思过重?哪个太医诊断的?把他给我叫来。”
寻常的暴毙也就罢了,若是让古玥颜查出其中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她必定追究。
慧心死了,死的悄无声息却又处处透露着诡异,古玥颜又找了几个当年的宫人,但他们的言辞都相差无几,甚至比慧心说的还要少。
正当古玥颜一筹莫展的时候,郑瑜带着青鹭来了。
“这不是司命大人的小徒弟吗?郑瑜你把人家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