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他与朱明月吵了一嘴。朱明月越想越气,找了几个健奴按住了赵书桓,拿着鞭子对他一顿抽打,到现在他脸上的鞭痕还没有褪下,而且朱明月让人把他关到了书房里,饿了整整一天,到现在连口水都没有喝上。
管事来到后院,先对朱明月汇报:“小姐,刚才门外有个叫做吴德华的书生要见姑爷。”
明月本就瞧不上赵书桓交的这些狐朋狗友,她听说有人来找他,有些不耐烦地说:“理那人干嘛,让他赶紧走开,就说姑爷在家准备乡试的事情。”
管家犹豫了一下,把刚才吴德华的话告诉给了朱明月。
他问:“小姐不知道这吴德华是不是有什么消息,会不会耽误了姑爷备考的大事。”
说到这,朱明月也有些拿不定主意,因为再有两月便到了乡试的日子,下个月,顾书桓便该启程去省城了,如果真有什么消息,耽误了他被录取,自己明年恐怕连出去逛街都不敢了,现在小姐妹都说自己找了一个软脚虾。
她想了想说:“这样吧,就说书桓在书房读书不见人,领他到后院来,我见见他。”
管家领命退下,然后去了大厅,吴德华正等得有些不耐烦,见到管家过来便着急问道:“赵兄怎么还不来见我?”
管家说:“姑爷读书读得入迷,我在门口叫了他几次他都不应。刚才我特意去问了小姐,小姐说请您到后院他亲自见你,有什么话您对小姐说也是一样的。”
吴德华虽然不愿,但是他也怕耽误了大事,便跟着管家去了后院。
在后院的待客室里,朱明月坐在一张高椅上,她穿着一袭葱绿广袖印花袍,下着蜜黄金丝缎子裙,裙下露出点点乳烟色缎子鞋,一只白皙如青葱的手上拿着汝窑的茶杯正在惬意地品着茶。
看到了朱大小姐的模样,就算吴书生心里再着急,也不得不赞叹:有这样的妻子,哪怕入赘也是值得的,赵兄真是幸福啊。
“你就是吴德华,来找我夫君有什么事?”朱明月落落大方地问道,然后让丫鬟给他上茶。
春分给吴德华端上了茶,看到了他穿反的鞋子,嘴里偷笑了一声。
朱明月瞪了一眼,春分才不好意思地退了下去。吴德华这才注意到,自己刚才着急把鞋子都给穿反了,他不好意思地把脚缩到了棉袍下方,对朱明月说:“我这里有重要的事情要见赵兄。”
朱明月抱歉地说:“真对不住,我家夫君这几日天天在家里做文章,连我都不见,不知道你有什么事先跟我说了吧。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我便转告夫君。”
吴德华见朱明月说得如此客气,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从怀里掏出了信封对朱明月说:“这是一封十分重要的信。信的主人是今年乡试主考官的儿子,他与赵兄一见如故,这封信里一定捎来了十分紧要的消息。”
然后他顿了顿又说:“可否等赵兄看了信后把里面的内容也告知我们呀。我们这些兄弟这次乡试可都指着赵兄了。”
听到自己的夫君被成省城的贵人看中,朱明月面色一喜当即痛快的说:“既是如此,那我便把这封信拿给夫君。吴兄在这里稍等。”
吴德华巴不得她这么说,他的心里早已心痒难耐,恨不得现在就拆开信封看一看信里到底写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