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又对田大夫说:“大夫,都需要开些什么药,我让人把笔墨拿过来。”
田大夫提起笔在纸上刷刷地写下了药方,他对着刘夫人抱拳说:“夫人,我知道您的府上有专用的大夫,这个方子您可以等他们看过之后再做决断。“
“多谢大夫了。”刘夫人让丫鬟给了田大夫诊金,然后让管家把他送出门,才急匆匆地回身去了自己的房间。
此时,府里的大夫听到当家老爷生病的消息也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他给刘老爷把了把脉,然后对刘夫人说:“先前那位大夫处置得十分得当。这一次老爷可真是凶险,幸好那位医生医术高明,将他救了回来。”
听了这话,刘夫人想起来田大夫刚才开的药方还在栀子的手上。
她让栀子把药方拿出来,对府里大夫说:“这是田大夫开的药方,您看这药方当用不当用?”
大夫瞧了瞧对刘夫人说:“这位田大夫开的药十分高明,夫人可以先用他的方子,两天之后老朽再来过来为老爷把脉。”
等到人都走后,刘夫人为刘老爷盖上了被子,等到他睡着了,刘夫人才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屋子。
来到客堂,她问刘子安:“你爹为什么生了这么重的病,快把事情经过说给我听。”
刘子安把孙老爷和吴姨娘做下的丑事告诉给了刘夫人,听完儿子的话,刘夫人冷笑了起来。
“怪不得当初我就觉得不对劲,那孩子说是不足月,但是生下来白白胖胖的比你出生的时候还要重一斤。原来是这么回事,真没想到。”
刘子安又把凤仙的卖身契和下毒的药瓶给了刘夫人看,他说:“娘,这都是在吴姨娘那里找到的。如此一来,便可以洗脱了您和妹妹的冤屈。”
“竟然都是她干的,这个贱人!”刘夫人握紧的拳头,眼睛里都是火星,虽然她怀疑过吴姨娘,但是那个贱人事后装得那么无辜,让自己都把她给忽略了。
指关节被攥得啪啪响,顾诗慧露出一脸慈祥的笑容:“那个贱人现在被关在哪里?带我去见见她,好歹也是姐妹一场。”
刘子安心想:母亲这些年来受了吴姨娘不少暗气,也吃了不少暗亏,现在正好是个给她出气的机会。
于是他对刘夫人说:“娘,吴姨娘现在被关在了柴房里,等到爹醒了再决定如何处置。”
“我知道。”刘夫人点点头。
她潇洒地说:“不会出人命的,你放心吧。”
看到刘夫人风风火火离去的背影,刘子安揉了揉脑袋:不愧是他娘,上去就干的虎女作风。吴姨娘这回恐怕是要遭殃了。
刘夫人来到了柴房旁边,听到屋里传来挣扎的声音。
门外有几个婆子在那里守着,她们见到刘夫人赶紧低下头不敢抬头去看。
过去,这些婆子在吴姨娘的指使下,没少给刘夫人的人下绊子,现在见到吴姨娘落得这么个下场,她们很害怕刘夫人找她们秋后算账。
“钥匙呢?”刘夫人一心要找吴姨娘报复,哪有工夫和这些人啰嗦。
听她开口,一个婆子赶紧回道:“回夫人,钥匙在管事那里。”
另一个婆子也跟着献起殷勤:“夫人,我这就喊把管事过来。”
说着,她撒腿往前跑去。
没过一会儿,管事喘着气跑了过来,见到刘夫人在此赶紧行礼,然后把钥匙恭恭敬敬地递了上去。
“把门打开。”刘夫人对管事说。
管事打开屋子,就见柴房地面都是尘土,一堆柴禾堆在屋子的角落里,而吴姨娘披着刘老爷的披风靠着柴禾呆坐在那里。
刘夫人说:“你们都下去吧,把钥匙给我。”
然后她又对栀子说:“栀子,你在这守着门莫要让其他人靠近。”
等到人都下去之后,刘夫人走到吴姨娘眼前,她冷笑着把吴姨娘从头看到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