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苏婉婉这么说,若溪也挑不出什么毛病,只好回院子之后褪去了手上珠宝,换上了苏婉婉给的玉镯。
接下来几天,苏婉婉也没闲着,带着若溪给太子和自己缝制秋装。
在做衣服的过程中总不忘记教育若溪,让她学会简朴,现在边城战况吃紧,百姓流离失所,太子妃应当作为表率,学会简朴度日,把节省下的银子捐献给将士和边城百姓。
渐渐的,就连若溪身边的人都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起来。
水墨说:“小姐,你现在穿的衣服比我还要素淡,看着像个庙里的姑子,而且太子妃每日带你茹素,你都瘦了。”
苏婉婉长得本就比较寡淡,穿着素色衣服有一种人淡如菊的味道,若溪的长相比较柔媚,娇艳的颜色才更能衬托出她的姿容。
现在她若溪穿着淡青色的外袍,头上插着玉钗,手上除了一只玉镯没有别的饰物,看上去有一种病殃殃的感觉。
就连太子都问她是不是生病了,等到听苏婉婉说她们在为边城百姓祈福,太子便没说什么。
等到了晚上,太子去了若溪的院子,他对若溪说:“这段时间你和婉婉每日忙碌,辛苦你了,不过朝中对此事一致好评,所以还要再辛苦一段时间了。你要是有什么想吃的,我偷偷给你买。”
说着,夏振生朝着若溪眨眨眼睛。
若溪微笑着摇头说:“殿下,臣妾不辛苦,如果臣妾这么做能够提升太子在民间的声望,若溪愿意的。”
夏振生把若溪拥入怀中:“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听了夏振生的话,若溪的嘴角噙着微笑。
听说太子在侧妃那里留宿,整晚都没有离开,苏婉婉捏紧了手指。
她对身边的嬷嬷说:“这些日子一直都没有找到那个狐狸精的错处吗?”
嬷嬷弓着身子说:“老奴这些日子每天都教导侧妃用茶之道,侧妃学得十分认真,老奴挑不出什么错处。”
苏婉婉沉思片刻,她脸上讥讽之色一闪而过:“既然这样,那便整个太子府上的饮食也再减去三分,省下的钱捐给朝廷。”
贴身丫鬟在旁边听了夸赞道:“太子妃节省银子捐给朝廷,这样满朝上下都能知道您的贤德。”
接下来,太子府的饮食变得更加清淡,每天都是白菜、萝卜、豆腐,别人能熬得起,可是若溪熬不起。因为她已经一个月没有来月事了,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有了身孕。
因为怕影响胎儿发育,若溪便让身边的丫鬟天天给自己熬补药来吃。
这一天,苏婉婉身旁的丫鬟来喊若溪去见太子妃。
这个时辰不早不晚的,她要见我做什么?若溪心里想。
最初的时候,她本来想着与太子妃好好相处,但是现在被苏婉婉这一顿操作下来,若溪实在受不了太子妃的严肃、刻板,觉得好好的一个年轻姑娘怎么变得比寺庙里的老婆婆还要麻烦。
现在,除了每日去晨昏定省,若溪恨不得躲着她走,每日穿得素淡成这个样子也会被苏婉婉不断挑刺,什么口脂用的颜色与衣服不符影响了侧妃的形象,再不就是什么绣花的花纹不对了,不符合侧妃的品级。
有时候,她也在夏振生眼前发几句牢骚,夏振生总劝她再忍一忍,等到边城的战事结束,苏婉婉就不会用这些约束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