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如今其实已经十分明了。
连小柳儿都已经想明白了是有人在害若溪。而那个凶手是谁,若溪和顾锦绣都已经猜到了。
若溪的手颤抖着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嘴里发出呜咽的哭声。
见她心情难受,小柳儿和顾锦绣也跟着难过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这么对待我?”若溪的眼睛失去了神采,她喃喃自语道。
她和夏振生的第一个孩子,就这么没了,让若溪的心好像被撕裂了一样,每一次呼吸都痛彻心扉。
她不光恨苏婉婉,她更恨自己为什么要把怀孕的事告诉给苏婉婉,为什么觉得那碗药不对劲自己还要喝下去。
都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孩子,想到这,若溪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现在该怎么办?”小柳儿一肚子火,她恨不得现在就冲到太子妃的院子里,找苏婉婉给姐姐讨个说法。
“是的,我们必须去给姐姐讨个公道。”
本来现在是晚夏时节,天气还是一如以往的炎热,但是顾锦绣感受到从骨头里泌出来的寒意,这就是真实的后宅,没有这些手段根本无法立足。
想了想,顾锦绣说:“我觉得我们可以从两方面入手。”
见到顾锦绣有办法,若溪和小柳儿都看着她,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顾锦绣斟酌了一下,继续说道:“苏婉婉通过下药来害姐姐,也就意味着那个太医肯定是她的人,他肯定知道姐姐到底是不是喜脉,如果我们能找到那个太医,从他嘴里逼问出苏婉婉害姐姐的经过,这样就可以让太子为你做主。谋害皇嗣是一条重罪,只要坐实了,就算她是太子妃,也必须要付出代价!”
若溪听着顾锦绣的话若有所思。
这个方法虽然简单,但是做起来十分难。
太医是苏婉婉的人,他能为苏婉婉做这种掉脑袋的事,手里肯定有把柄捏在苏婉婉手上,也就意味着很难从他的嘴里得到有用的消息。
若溪对顾锦绣说:“这个法子我再想想,你说的另一个法子是什么呢?”
顾锦绣说:“另一个办法就是将计就计。姐姐表现出还怀着身孕的样子,苏婉婉肯定会让太医再次确认,只要苏婉婉摸不到姐姐的脉象,就还会动手。”
“可是她已经让太医给姐姐把脉了。”小柳儿说。
顾锦绣笑了笑,“这世上奇人异士无数,她能找到大夫把姐姐的喜脉给调整成血行不畅的脉象,那么我们自然也能找到大夫保住姐姐的孩子,所以说只要姐姐表现出还是怀了身孕的模样,为了以防万一苏婉婉肯定还会再动手。”
说到这儿,顾锦绣看着若曦苍白的脸,拉着她的手说:“姐姐还年轻,这一次只要把身体调养好,以后还会有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