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若是他再找你,尽管多问他要点东西。”吩咐完墨一,韩煜慢条斯理的对宋清绮道。
宋清绮也是这般想的,反正送到手里的东西,不收白不收。
说到这里,宋清绮好奇的问:“他不是个庶子?为何出手如此大方?”
按照荣安王妃的态度,只怕不会给韩子祥太高的份例。而荣安王就算补贴,也不可能给他太多的银子,事实上宋清绮很怀疑荣安王会不会想到要给他补贴月例。
“他没钱,总有人愿意给他钱。”韩煜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却没有说得太清楚。
见他不愿意多说,宋清绮也懒得追问,伸出手为他把了一次脉。
果不其然,这人的经脉又紊乱了一些。
她认命的拿出针包,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躺下吧。”
经过这么多次,她早就被韩煜磨得没了脾气。也不知这人暗中在做些什么,每次身子好一点就必定会折腾出些事来,让她不得不用针灸一遍一遍为他梳理。
旁的不说,这套针法她已经练得炉火纯青,哪怕闭上眼都能扎得一针不错。
为此,她还特意进入空间将已经解锁的医书仔仔细细的翻了一遍,期望能找出解毒之法,却仍旧一无所获。
韩煜看着她生无可恋的样子,暗自勾了勾唇。
第二天一早,缠枝便神色凝重的走了进来。
“怎么了?”看出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宋清绮蹙眉询问。
缠枝看了一眼韩煜,道:“昨天您让关到柴房里的那个人似乎不太对劲。”
宋清绮这才想起还有一个苏陈被关在了荣安王府的柴房里,她想了想:“待我换好衣服便去瞧瞧。”
“我和你一起去。”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的韩煜忽然道。
宋清绮疑惑的看向他,韩煜却问:“是昨天在军医署门口刺杀你的那个?”
“是。我怀疑他和你父王的药丸有关系。”宋清绮解释道。
韩煜毫无诚意的惊讶了一下,脸上缓缓露出个笑容:“那我就更要去看看了。”
好久不见他这样的神态,宋清绮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忽然就开始同情起苏陈了。
换好男装的宋清绮和韩煜一同来到柴房。
昏暗的柴房里,苏陈正一动不动的瘫在地上,时不时还抽搐一下。
负责看守他的侍卫介绍道:“昨天夜里他一直在哀嚎,嘴里不住的喊着什么药丸,属下并未搭理他。一早起来,他就变成这样了。”
宋清绮皱眉,微微凑近了一些才发现,苏陈眼唇微张,眼泪鼻涕口水都糊成一团,浸湿了地上一大块。
她默默的后退两步,脸上满是嫌恶之色。
似是察觉到有人前来,苏陈如同一尾缺水的鱼蹦跶了两下,冲着宋清绮哭着喊道:“我错了,我不该对你起了杀心!是我猪狗不如,我卑贱我该死,求求你给我药吧!我真的知道错了!”
此时的他哪有从前半分嚣张?摇尾乞怜的模样连只丧家之犬都不如。
宋清绮皱眉问:“药?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