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悄摸出银针,视线紧紧盯着疯妇所在的位置。
趁着宋清绮不注意,鲁樱一个箭步上前,将银针狠狠扎在了疯妇的几处大穴上,意欲为她放血。
鲁樱的动作实在太快,等到宋清绮回过神来的时候,她的银针已经扎进了疯妇的穴位里,没有了挽回的余地。
这是宋清绮第一次动了真怒:“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连个脉都把不明白的人,居然这般草菅人命!”
鲁樱得意洋洋的看向宋清绮:“我看你就是嫉妒!”
这话还没说完,刚刚被她扎了针的疯妇就剧烈抽动起来,她惨叫着躺倒在上,不管不顾的打起滚来。
不仅如此,她的眼睛,鼻孔和耳朵里也渗出了鲜红的血液,嘴里更是喷出大大的一口血。
她突然七窍流血的样子吓坏了鲁樱,她惊叫一声,躲到了鲁长老身后。
鲁长老更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变故,赶紧道:“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刚才对这个妇人下了毒,她才会如此……”
父女俩一个忙着尖叫,一个忙着甩锅,竟是没有一个人去照看那妇人的情况。
宋清绮紧蹙着眉头,快步走到了妇人身边。
因为她的滚动,扎在身上的银针已经断了大半,还有几根甚至扎进去大半,看上去十分可怖。
无奈之下,宋清绮只好就用金针将妇人扎晕,而后将她身上的银针一根一根的取了下来。
没有了银针的刺激,妇人的情绪也渐渐平静了下来。
宋清绮趁机飞快下针护住了妇人的心脉后,喂她服下了一颗解毒丹。
做完这一切,宋清绮示意钱庸帮着自己将人扶到椅子上坐下,而后神情严肃的看向谷主与其他长老:“我怀疑,这个妇人被人试了药。”
“什么?!”
这话一出,在场众人除了鲁长老父女之外,全都惊呆了。
作为大夫,他们确实会有自己研制药物或者实验病症的时候,这个时候大多也会需要有人来试药。
但这种试药向来都是找有相同病症的人或者提前和试药者达成一致后才进行的。
像妇人这种已经没了自主意识的人,绝不可能用来试药。
况且,看宋清绮的神情,她所说的试药似乎并不是字面上的试药那么简单。
宋清绮冷冷的看了鲁樱一眼,骤然撩开了妇人的袖子。
众人全都惊呆了。
只见妇人的手腕处全是一圈又一圈的青紫淤痕,手臂上也密密麻麻全都是银针扎下的针孔。
在座的都是大夫,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些痕迹都是近几日才有的,绝不是什么陈年旧伤。
“若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妇人刚来的时候病情应该没有这么严重吧?”宋清绮目光凌厉的看向鲁樱,看得她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
“我不知道!”鲁樱站在鲁长老身后,态度很是无赖,“从她入谷的时候她就是这样,我不过是在她身上实验救治她的法子罢了。你这是在信口雌黄!”
试药这种事鲁樱有恃无恐,只要自己咬死了没有试药,他们就拿自己没办法!
宋清绮沉怒的看向鲁樱:“你是不是还挺得意我们抓不到的你的把柄?你压根就不是在救人,而是在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