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绮直视李娉婷的眼睛:“你已经知道了,不是吗?”
“不可能!”李娉婷恶狠狠地瞪着宋清绮喊,“殿下是爱我的!他只是一时生气我当初骗了他而已!”
李娉婷的神情崩溃,与其说是在吼宋清绮,倒不如说她是在说服自己。
宋清绮也懒得和她继续浪费时间,站起来对她说道:“若是有一天你想要求助,可以来找我。看到爹娘的面子上,我会救你一次。只有一次。”
她漫步离开,只留下了呆愣愣坐在包间内的李娉婷。
重新换好男装,宋清绮来到了宋宅。
徐奎正坐在屋子里看医书,经过这段时间的学习,他发现自己当真是对医术有兴趣,便一直钻研此道。偶尔宋清绮过来还会指点他几句,这让徐奎早就在心里将宋清绮当成了师父。
“世子妃?您怎么来了?”徐奎看到宋清绮显然有些无措,宋清绮连忙摆了摆手,“我今日来是有一件事要交给你做。”
徐奎的神情当即严肃起来。
宋清绮取出一张经脉图,在上面标出了施针顺序:“从今日开始,你要练习这一套针法,直到闭着眼睛都能施针为止。”
徐奎小心接过,却有几分不明所以:“这是?”
“过段时间我会要离京一趟,你将会代替我去为皇上施针。”自从得到了全完的藏宝图后,宋清绮就有了这样的设想。
徐奎大惊失色,连连摆手:“我为皇上施针?这可不行!”
宋清绮温和的声音里带上了两分坚定:“这只是最简单的针法,你可以的。”
徐奎的脸色变得十分苍白,看着宋清绮笃定的神情,只好迟疑着接下:“我尽量试试。”
言语安抚了两句后,宋清绮又拐去了军医署。
陆洱见到宋清绮便抱怨道:“你这两天又去哪了?日日这么请假,我可要扣光你的月俸。”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哪怕光凭宋清绮教授给军医署这些大夫的医术,他也不可能对宋清绮做些什么。
更不用说,宋清绮同样也是军医署的主管,两人的职位相差无几。
陆洱也就是抱怨两句而已。
宋清绮睨了他一眼:“钱庸呢?”
陆洱指了指后院的方向,见宋清绮要离开,赶紧道:“前两日又来了骨头长歪了的病人,你瞧瞧不?”
宋清绮应了下来。
来到后院,钱庸正在研究药方,看到宋清绮还颇有几分不自在。
但见宋清绮对待自己神色如常,也就慢慢放了心。
谁知她刚一开口,就让他彻底变了脸色。
“如果找到了你的族人,你准备怎么办?”宋清绮轻声问道。
钱庸一愣,不知宋清绮为什么要这么问:“自然是要和他们见面。”
“若是他们如今没法和你见面呢?”
听她这么问,钱庸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他猛地抬头看向宋清绮,眼底有某种情绪在涌动:“师父,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宋清绮抿唇,点了点头。
见她的神情不对,钱庸的脸色白了白:“他们如今处境不好,所以你才要问我这些问题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