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秀宫的人都赶忙行礼。
白依云听见声音,放下了红肿的手,靠,这死女人脸皮真厚,打的手都疼。
看都没看进来的封清池一眼,就扭过身去看春桃的情况。春桃被雪梨搀扶着,白依云看春桃没什么事,就是脸上有些肿,也放下了心。
张舒玉都快被白依云给打傻了,听见封清池进来了,哭天喊地的朝着封清池跪爬过去。
“殿下......殿下......您可得为臣妾做主啊,臣妾就是不小心推了一下丫鬟,太子妃就打我......她打我啊......殿下......”张舒玉哭喊着,手伸着试图去抓封清池的衣摆。
封清池厌恶的看了一眼张舒玉,闪身避开张舒玉的手。
张舒玉原先只是封清池的贴身丫鬟,费尽心机想上位。封清池把她的花花心眼都看在了眼里。之后封清池为了故意气白依云,想让她露出马脚,在与白依云大婚第二日便将张舒玉抬为侍妾,更甚至将属于太子妃的权利都给了张舒玉一个侍妾,让张舒玉去管理府上,导致张舒玉愈发的蛮横无理。
但是现在,封清池看清了自己的内心,张舒玉的存在似乎无用了。
封清池眼里闪过一丝狠厉,哼......愚蠢的女人。
“张舒玉屡次以下犯上,不知悔改,拉出去,乱棍打死,扔出王府......”封清池无情的说道。不相关的女人,死了又何妨。
张舒玉傻了,她以为太子殿下还是如以前那般维护她,将白依云给罚一顿,没想到却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殿下......饶命啊,殿下......臣妾再也不敢了,臣妾有罪,不应该冒犯太子妃,殿下看在臣妾服侍您这么多年的份上饶臣妾一命吧,殿下......”张舒玉跪着不住地磕头求饶,额头出血,发丝凌乱,凄惨至极。
张舒玉的丫鬟也都赶忙跪下求饶,院内一大片的求饶声。
白依云也傻了,她没想让张舒玉死,只是想狠狠地教训她一顿,刚才打了张舒玉一顿也出了气了。
毕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被乱棍打死也是太可惜了。
封清池在一片求饶声中不为所动,“来人,将张舒玉拉下去......”
“殿下.......殿下......饶命啊......”张舒玉哭喊的嗓子都哑了。
“慢着......”
封清池眉毛一挑,不动声色的看着白依云。
“请殿下高抬贵手,放过她吧,我刚才已经教训过她了,张舒玉......罪不至死。”
封清池一点不意外白依云求情,毕竟是看见街上的乞丐都会去施舍的人。
“看在太子妃的面子上,本宫便饶张舒玉一命。但从今以后张舒玉被贬为奴仆,侍奉于毓秀宫”
“谢殿下......谢殿下......”张舒玉赶忙道谢,没死就好,没死就好,别的都没有这条命重要,然后眼睛一翻就晕了过去。
身边的丫鬟又是慌成一团,着急忙慌想要去叫郎中,被白依云制止了。
“无事,她就是气火攻心,喝点血府逐瘀汤便好。”
随后安排张舒玉在毓秀宫住下了,她那个丫鬟小青,白依云给她接了骨,开了药。
封清池看着白依云井井有条的处理这些事情,见没什么事就走开了。
正在忙着的白依云看着封清池的背影出神,封清池还是封清池,毫不犹豫的就能将一条鲜活的人命给置于死地,怎么能觉得他有点温柔了呢,白依云,别傻了,张舒玉尚且如此,你之后也定不会有好下场。
白依云垂眸,将开了一条缝的心门又给关上了。
封清池眼神晦暗,白依云,你是你,不是别人......
傍晚,春桃见白依云呆愣愣的坐在那里。缓步走了过去。
“小姐,张......她刚才醒了一回,吃过药后又睡下了。”张舒玉虽说被贬为奴仆,但长期威压还是在的,直呼其名讳不太好。
白依云也知道春桃的顾虑,“既然是毓秀宫的人,就叫舒玉便是。”
随后看向春桃的脸,敷过药后好多了,就只有一些肿,明日便可消散。
突然,听见一阵响声,白依云猛地扭头,便看见小五破空而入。
白依云下午无精打采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暗卫的暴露,以封清池的聪明才智,指定能觉出来不对,还在担心如若封清池问起来,该如何解释他们的存在。但等一下午也不见封清池人影,白依云也只当做封清池没察觉了。
她不知道的是,封清池早已同手下说过,白依云的暗卫,一概不拦,这才能让小五他们很轻易的进入太子府。
“小姐......”白依云见小五欲言又止,让小五跟她进屋里。
“什么事?”白依云担心是不是发生什么大事儿了,不然小五不能专门跑回来。
“之前小姐让打探灵华寺的消息,在去往灵华寺的路上被安排了大量人马,蠢蠢欲动。”
今日便是十三了,马上就要十五了,封清池要在灵华寺对付封承。白依云有些犹豫,要跟封承一块儿对付封清池吗?
白依云紧皱眉头,要是原先,她会毫不犹豫的帮助封承,但是现在,白依云做不到,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封清池确确实实在心里边有一点位置。
但是她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封承走进埋伏。小说里封承没有死在灵华寺,但是现在整个轨迹都受到了蝴蝶效应的影响,封承到底会不会死,白依云也不敢保证。
思索再三,还是提醒一下封承吧。
于是修书一封,让小五送到承亲王府上。
近日承亲王府一片低气压,向来温雅的封承都整日黑着脸。封焱下旨让封承迎娶宋清宁是谁都没想到的事,给封承打的措手不及。
封承去找封焱,想要让他收回成命,但封焱仅两句话就打发了,“承亲王乃吾天炎国之王爷,理应为国家社稷倾其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