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竟立着好多戴着面具的人,还有两个极其相似的女子,连身高都别无二致。
其中的一名穿着朴素的衣物,另一个身上套着临沧监牢的特制衣服,满身是血!
二人在院中交换了衣物,真正的囚犯藏进了大大的金元宝箱子里。
而穿上囚服的“逃犯”不一会儿被遣送走。
尚光钺小声说:“是关押牢里的死刑犯!月姐,这不是一般地坑你啊!”
阮迟月眸色冰冷,“谁吃亏还不一定!”
她看了看时间,悄声,“应该是在等待开城门的时候。你进去看一圈,看看具体的状况,同时找一找阮迟茵有没有在里面。”
尚光钺检查了里外,道:“月姐,整个院子的人都在这,没有看见阮迟茵。动手?”
阮迟月摇了摇头,“再等一会儿。”
过了好一会,居然有一个身着青色衣服的面具人匆匆而来,“情况发生变化,城门被闭上了。”
他看了一眼马车,对着“车夫”说道:“你把马车拉到路上转一会,等我们的信号。其他的人按原来的计划行事!”
大家准备动身,阮迟月朝着尚光钺一使眼神,尚光钺立刻拔出了一对鸳鸯刀,跳入院中。
他的长刀向着左侧,“听话的站在左侧!”
短刀朝向右侧,“要是想反抗,就站在右侧!”
天光已经大亮,映照着他眼中灿烂的光芒,同时也照亮了他锋利的刀。
看不见一点杀意,反而是开玩笑式的轻松。
大家都愣在原地,不曾惊吓,却也没回过神。
片刻之后,他们纷纷拔出腰间的间,身着青衣的面具人质问:“哪儿来的黄毛小子?”
“我大姐不让我自报家门!”
尚光钺嘻嘻一笑,直接展开攻势。
身形变幻,利落果断,毫不马虎,与刚刚无所谓的态度,简直像是两个人。
不消片刻,所有的面具人都倒在地上,只剩下青衣一个人!
看到箱子里的人好像有动静,尚光钺揪住青衣,把他重重按在箱子上:“给我听着,待会儿我姐问你问题你必须回答,要不然我可保不准你的小命还在不在了!”
青衣不以为意,扭过头不说话。
阮迟月伸手一把掐住青衣的嘴,掏出剧毒!
“想要痛快地死,没这么容易!”
她拿着匕首,扔到青衣裆下的地面上,狠声,“你给我乖乖回答,否则保不齐你会失去什么!”
失去……什么?
尚光钺思考了一下可能的场景,猛地一寒颤。
青衣吓得呆在原地,他赶忙托出,“小人只是遵循主君的命令做事,也不知道主君的真实身份,仅仅知道救回来的囚犯名叫蕊娘,我等要把她装到黄粱的车马送出城,但是现在暂时没法出去了!”
“居然是线人蕊娘?”
阮迟月曾听闻这件事,她再问,“那你们为何要再设障眼法?”
青衣回答:“宫中有主子想调包,让真的蕊娘逃脱,然后用假蕊娘充数。至于是谁,小人确实不知。”
阮迟月仿佛明白了什么。
所谓宫里的主子应当就是王皇后!狐狸面具肯定是劫走阮迟茵用作棋子,来和王皇后进行交易!
“阮迟茵又在哪里?”阮迟月问道。
青衣未曾想到她会探究这件事,久久不说话。
阮迟月比划匕首,“快说!”
青衣有些崩溃地大喊:“在阮家!在阮家!小人到这里的时候,听闻已经把她带回去了!”
尚光钺感到迟疑,“怎么会在阮家?你信口开河?”
阮迟月面色略变,“不好!”
要是她不曾记错,抓捕蕊娘的通缉令早就传到都城各处,御林军马上就会开始清查各个门户。
今天是老太君的寿辰,宾客盈门,要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现阮迟茵的假死,那么阮家就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