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氛围下,不止是谁猛地笑出了声。
这下仿佛引爆了气氛,众人都小声地笑了起来。
阮迟月本就在指桑骂槐,暗指琴郡主是个有权有势的花瓶,除此外什么都不会,没想到阮重瑞不仅不想办法补救,居然还提起她的容貌。
云琴神情复杂,面上五彩斑斓的,令人唏嘘!
她用力拽着阮重瑞的袖子,紧咬牙齿,憋着内心的愤怒。
阮迟月看着云琴,淡笑,“确实,听闻琴郡主的容貌无人能比,被誉为若啟极致的美人,令人见之难忘!”
阮重瑞自以为回答得天衣无缝,沾沾自喜。
阮迟月也不再多说,直接将画卷拿给了老太君。
“祖母,您连着这个一起拿着吧。孙女祝愿您健康长寿,万事如意!”
她尽管说话并不大声,却铿锵有力。
她的脸庞尽管未施粉黛,却显得神采飞扬,气质动人。
尽管是弯腰的姿态,也自带着神奇的气压,让人很难无视,更难让人掉以轻心。
老太君内心无比兴奋,但是对比这种感觉,她更充斥着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
月丫头这样的不卑不亢,也让她不需要卑躬屈膝,去感谢别人的恩德!
这就是在为阮家争光啊!
老太君诚恳地拿过了礼物,感动道:“月丫头,礼轻情意重,你的礼物是最令我欣慰的!你长得如此之好,这也是阮家的运气!”
阮迟月站直身体,“您觉得开心就好,孙女这会子还有些事,就不一起用饭了,先行告退。”
她扭头离开了,背影窈窕中带着宁静之美。
大家静静望着她离开,在惊讶外,还多了一些赞赏与肯定。
未曾想在这样一个尊卑鲜明的地方,阮迟月作为一个女子,有这样的勇敢和淡然,荣辱不惊。
要是说前面的礼物,是珍贵无比,那么阮重瑞与阮迟月这两人一对比,更是高下立见!
老太君低声说:“月丫头和以前一比,真是天差地别。”
荣国公望着阮迟月离去,一时失语。
白天的时候,揽月阁发生的事情使他清醒了,三殿下完全是因为这个女儿来撑场子的,根本不是对阮家重视。
到了现在,他就算不高兴也无法否认,这个女儿竟然有超过儿子的魄力。
他内心不由得可惜,要是她是个男儿身,岂不更好?这种天资的子嗣,定能支撑起来阮家,这样他也不用担心那么多了!
阮迟月走开了,老太君继而拉着一干人重新坐了下来,开办宴会。
阮重瑞不仅没得脸面,还被人暗讽了一阵,内心十分不悦,又不好立刻离开宴会,简直坐如针毡。
云琴比起阮重瑞更尴尬,还没上几个菜,她就想找个理由离开,说是不舒服,就走了出去。
阮重瑞见状也赶忙跟上,说是陪同。
刚进车里,云琴就愤恨地拧阮重瑞的手臂。
“你真是不知好歹!本郡主已经撒了谎,满足了你的面子,也给你祖母准备了礼物,这就是你家的待客礼节吗!”
阮重瑞确实有肖想过云琴,但是那都是陈年旧事了。
这次乃是云琴自己找到阮重瑞,说什么自己对他一片痴心,还在等他来求娶他。
二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自然就达成了共识。
前往阮府参加宴会主要是云琴的意思,她的说法是先定下来,她的父亲也没有法子阻止了,也只能顺水推舟。
阮重瑞嚎了起来,“别!别掐了!姐,大姐,算我求你了!”
云琴更加使劲,反问道:“你的意思是本郡主除了长相一无是处?是这个意思吗?”
已经离开了宴席,阮重瑞还是应答不上来。
云琴愈发气愤,捶打着他,“都怪你!你怎么这么窝囊!这个女人让我难堪,就连你祖母都不把我放在眼里!”
阮重瑞不由得反驳,“我怎么明白是这个情况!你自己与我说的,三殿下只是用婚约来做挡箭牌的!”
云琴骂了回去,“那你给我的消息也不切实啊!你还说你从小压她一头,她看到你肯定会害怕!但是现在呢?”
阮重瑞不知该说什么。
云琴瞪着他,越看越不顺眼,更是奋力揍他,直到没什么力气了才算消了气,让车夫载他们去饭馆。
饭馆里,二人一落座,一旁的讨论声就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