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迟月询问道:“把老太太支开了?”
覃嬷嬷回答:“正是。根据您说的,一大早老奴就让人引她出门拜佛去了,不会这么早归来。”
阮迟月继续询问,“给老陈办的事,都好了吗?”
覃嬷嬷回答:“老陈昨日已经到天华物宝叫人,保证妥当!”
阮迟月轻轻嗯了一声,拿出一幅用黑布遮挡着的画。
“你保管好。”
覃嬷嬷揭开布小心一看,面露喜色,“老奴懂了!主子您真是用心良苦!”
阮迟月淡淡的,整理了一下自己,填饱肚子后,悠悠向着正厅去。
正厅中,荣国公坐在正位,神情凝重,愤怒地浑身颤抖。
清羽姑娘位于下侧,衣着更加优雅,不过依然带着假面,行为举止当中,气质自现。
在茶几之上,放着昨天已燃烧殆尽的画,以及划去姓名的拍卖所得书,还有阮重瑞亲笔签名的拍卖协议书。
荣国公一早就让人去佛堂寻找,自己也去找了许久,均不曾见到原本的图。
他很惊讶阮迟月拿出的画是赝品,而且更令他跌破眼镜的是自己的嫡长子,还会签下这样的承诺书。
不过,他也明白清韵黑市背后存在的弯弯绕绕。
清韵黑市,绝对不会为了打倒阮家而直接公开这个消息。
因此他们双方,只能私了。
清羽姑娘道:“这情形是怎样的,清羽刚刚描述完毕了。荣国公有什么疑问吗?”
荣国公颤抖着嗓音道,“黎城公子之前被皇上拍走的画似乎也只有一百五十万两,这个画竟然这个价格?为何会如此之高?”
清羽姑娘露出笑意,“荣国公难道不信任清羽?或是怀疑清韵黑市?”
荣国公赶忙否定,“不,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疑惑。”
清羽姑娘道:“黑市的交易,均是买家自由加价,更何况是黎城公子的画,无论出价多少都是可能的,您说对吧?”
荣国公语塞。
清羽姑娘继续道:“昨天达成的价格是两百五十万两,滚三倍,是七百五十万两。您看如何结清,现金还是赊账?”
荣国公面色雪白,手捏成拳不住颤抖,心中半是愤怒半是惊惧。
阮家去哪里找钱处理?
要是卖掉家里的财务抵债,甚至抵掉房子,那不是被若啟国人耻笑?
他还如何安心地当好荣国公?
清羽姑娘并不着急,给他时间思考一会儿,这才继续问,“荣国公,您准备如何解决?”
“等一……等……”
荣国公调整了一会心态,强装镇定,“我定要把这二人找来,仔细审问。还望清羽姑娘,再待一会儿!”
清羽姑娘浅笑:“没事,我不急。”
荣国公立刻对着下人吼叫道,“快多叫点人把他们找来!现在!”
阮迟月听到两人谈话,在侧厅里候了一会,正要进屋,阮重瑞却先到达了。
他被层层捆绑着,由好几个下人抬着进去了,身后带着可怜兮兮,面露惊慌的云琴。
阮重瑞的神情十分崩溃,大叫道:“快松开我!放肆!……”
这,是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