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人群也纷纷议论起来。
“亏得好歹也是个国公呢,自己的儿子却这般德行,看来人站得高却不一定会教子哟。”
“怪不得不受圣上宠爱,就这德性,得亏圣上圣明!”
“简直就是为老不尊!为老不尊!”
“就算阮小姐是你家姑娘,那还是我们寒慕的朋友呢!岂容你们这般污蔑!”
说着人群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
“道歉!”
“道歉!”
“道歉!”
……
看着喧闹的人群,荣国公阮煜只觉得脸都丢尽了,保不住自己的儿子不说,还被这么多人追着骂,心中的悔恨无以复加,急忙跟阮迟月解释。
“迟月,为父也是因为没找到这幅画,所以才……”
早知道这样,他也不至于把自己陷入这般田地,如今还得舔着脸和阮迟月讲和。
“呵!”
阮迟月面无表情地听着荣国公的辩解,说什么没找到画,不过都是借口。
但凡对她多一点信任也不见得直接给她泼冷水,说到底还不是想要把阮重瑞摘出去!
现在事态不受控制了想起她了,早干嘛去了!
“这幅画哪来的?”阮迟月没等他多说便抬头看向覃嬷嬷。
“老奴从佛堂拿过来的,打开门就能看见,又没有人眼瞎。”覃嬷嬷恭敬地答道。
荣国公当下就急出了颤音,“不可能,老夫亲自去的,压根就没有!”
然而阮迟月没等他继续回忆直接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阮重瑞染了赌瘾,欠了一堆的外债?”
荣国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他不太明白阮迟月为何会有此一问,更不知道她说地这个早指的是哪个早。
“我……”
然而这一愣神地功夫却直接让众人惊呆了。
“什么,阮大公子居然染上了赌瘾?”
“这事也没听说过啊,难怪会这般冒险!”
“这么明显地事情还需要确认吗?荣国公肯定早就知道了,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还能不知道是啥德行!”
“这么说荣国公是压根没去找画吗?”
“想不到啊,荣国公居然是这种人,儿子犯的错为什么要女儿承担!”
“自己有本事祸水东引,怎么这会就哑巴了,我看摆明了就是心虚!”
……
事到如今荣国公还有什么不明白地,这阮迟月摆明了实在坑他。
“为父自然是去找过那画地,难不成还能作假不成?”
然而阮迟月只是淡漠地看着,压根没有开口地打算。
既然污蔑她,那就要做好也被人污蔑的准备,是人都有三分泥性,难不成还真当她好欺负?
就在这时清羽姑娘突然鼓起了掌,看着阮迟月的目光也满是敬佩和欣赏。
“清羽自然讨债多年,还从未如同今日一般畅快看戏,阮小姐大可放心,我们清韵黑市向来只找卖家!”
说着朝阮重瑞看去,但那眼中再无半分笑意。
“阮少爷是自己跟我走还是我派人来请?”
阮重瑞只觉得两股战战,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一时间脑袋空空。
荣国公急忙将人护在身后,“烦请清羽姑娘宽限一些时日,该我阮家的我阮家自会赔偿到底!”
这便是区别吗?原来对待儿子是这般啊。
阮迟月不想再看,她并非不甘,只是觉得讽刺。
这个时候知道护犊子了,事情又岂会这么容易就被揭过。
“还请清羽姑娘稍等片刻,此番梁珏公子前来莫非单是鉴定这画?”
听阮迟月这么一说,众人立马想起了另一个被冒犯的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