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急忙拿了折子查看,却也在看清了里面的内容之后变了脸色。
阮迟月的折子上把阮家的产业估算得清清楚楚,更让人气愤的是阮迟月居然想要一口吞下。
“迟丫头,你这是何意?”老太君有些迟疑。
荣国公忍不住开了口,“母亲,您难道还不知道阮迟月的意思吗?她这就是威胁我们,要么放弃重瑞,要么给她全部家产,她才会去求三皇子救人!”
说到这里荣国公脸都绿了。
“丫头,你和祖母说,不是这样的对不对?”
老太君满脸的不可置信,看着阮迟月的目光更是失望,“你的委屈祖母已经知道了,可你不能……”
然而阮迟月却没有给老太君继续发酵的机会,而是直接说道,“祖母,做错事的人已经受到了惩罚,我怎么会委屈呢?”
说着更是粲然一笑,“我来谈合作是奔着买卖来的,至于怎么样,还得看父亲的意思不是吗?”
“阮迟月,这种话你怎么说得出口的!”
听见阮迟月的话,荣国公恨不得把她给剐了,“你惦记自家产业也好意思打着合作的幌子!区区一千万两就想将阮家产业一网打尽,你也不怕遭天谴!”
对阮荣国公的话其实阮迟月并没有太大的感受,但是她特别讨厌有人喋喋不休。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你当众给我扣帽子难不成还要我感恩戴德不成?”
“我,我那也是为了阮家!”
荣国公阮煜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却又很快强硬了起来,“你弟弟作为阮家的唯一继承人,我顾全大局保全他,何错之有?”
“所以,不管阮重瑞犯下什么错事都有你给他兜底?”
对于阮煜的强词夺理,阮迟月万分鄙视。
“你!”
被阮迟月一呛,阮煜既然不知该如何作答。
“少拿自己的无知当借口,唯一继承人不是你拿我给他垫背的资本,更不是你冠冕堂皇的理由!”
“那又如何,难不成为父还能眼睁睁看着他死不成?”
说着阮煜更是气愤,语气中竟是掩盖不住的失望与心寒:“怪只怪你母亲自己不争气,没能生出个带把的,为了家族荣耀委屈你一下怎么了,你弟弟做了什么了?他不过就是被人骗了欠了点小钱,你何苦将他说得那么不堪,你就非要与他论个长短吗?”
听完阮煜的话,阮迟月只觉得浑身的怒气根本无法压制,几乎都要破体而出。
“啪!”
然而还没等阮迟月发作,老太君猛地敲地便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够了!煜儿,事到如今你还不知道你错在哪里?”
老太君君颤抖着双手,“你如今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就算受委屈的是个下人,不是迟丫头,你也不该做出这般行径!知错就错,蛮横无理,自以为是,你如何能当得起这一家之主?”
说着更是猛击地面,“强词夺理纵子放错!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种种铁证之下你还不知悔改,难不成当真被那蓝氏迷了魂不成!”
阮煜被老太君这一连串的发问给搞懵了。
然而老太绝却犹然不觉,整个人气得颤颤巍巍,“事关迟丫头一辈子的事情,你居然轻描淡写的说出不过是受点委屈,你是如何说出口的!怪不得重瑞嚣张跋扈,我看都是你纵容的结果!你才是我阮家的罪人!”
“不是的母亲,不是的……”
眼瞧老太君越发的气愤,阮煜控制不住瘫倒在地。
“我不配做你母亲!”
老太君一杖打在了阮煜的背上,“今天就是拼了我这条老命我也得给列祖列宗一个交代,我宁可阮家无子,也绝对不会让我阮家成为整个若啟最大的笑话!”
然而才说完便吐出了一口黑血,晕了过去。
“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