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份致歉函,一是许晴润对天华物宝的,另一个是云琴给她的。
“宗人院判的?”
“昨日判的,三皇子把认证和物证全都送上去了。”
说着覃嬷嬷看了阮迟月一眼才继续道,“奴婢听说许晴润和琴郡主直接在宗人院便撕破脸了,两人打得那叫一个激烈,最后许晴润入狱一月,琴郡主被打了十个板子,还被送回平云王府禁足三个月。”
听这情况,肯定是许晴润担了大头,但云琴被打就很让人意外了,想来应该是三皇子施压了。
想到这里,覃嬷嬷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又马上闭了嘴。
毕竟自家主子可不想听见那三个字。
对于致歉函,阮迟月倒也没有多大反应,对于过去的事情她向来不会抓着不放。
“安排药浴吧。”
重新布局之后的阮家倒是一时间只剩下了寂静。
自己的揽月阁和院落已经被列入禁地,非传唤不得入内,阮迟月也终于可以算是好好休整一番了。
……
午后,阮迟月在院中古井旁构思药田的设计。
自从偶然间发现这口井水既能培育出药王种子,又能压制住药王的反噬之后,她就一直有这个想法。
也不知这口井和她所学的玄医到底有什么关联。
也许一切都是巧合,亦或者二者联系有迹可循。
天色将暗的时候,阮迟月才终于设计好了图案。
“主子!老陈出事了!对方要砍了他的双手!”
刚伸了个懒腰,覃嬷嬷突然神色慌张地冲了进来。
“说重点!”
“就之前那个每场都赢的瞎子,老陈怀疑他可能有问题却抓不到证据!更可恨的是赢了钱还不走,故意刺激老陈,下套让老陈和他赌。若他输了自愿卖身十年,但老陈输了就要自断双手!”
说着覃嬷嬷一脸的气愤。
就连阮迟月都忍不住变了脸色,“糊涂!真当规矩是摆设吗?”
明明说过黄粱只认钱,怎么还发生这种错误。
“奴婢自知老陈坏了规矩,可……求主子救救他吧!”
覃嬷嬷跪倒在地,“奴婢愿代替老陈自断双手,只求主人看在这两年来老陈伺候的分上,饶他一回吧。”
“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备马!”
眼看阮迟月就要生气,覃嬷嬷急忙起身准备。
片刻之后阮迟月便到了黄粱,换上专属服饰之后,整个人也显得更加得干练。
她并没有着急去见赌客,而是先找到了在屋里被覃嬷嬷捆住的老陈。
一见阮迟月,老陈立马激动起来,“主子,属下自知罪该万死,但那家伙绝对有问题,有劳主子亲自坐镇,属下敢用双脚打赌再来一局,一定能找到他的破绽!”
然而阮迟月却没有理会,而是抓着老陈按到了墙边冷声喝道,“仔细盯着,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到底是怎么输的!”
若说一开始她确实抱着让老陈再上一次的想法,但如今老陈的状态简直就是在给人白送人头。
能让老陈失态至此的人倒不一定是出了老千,也有可能在打心理战术。
能做到这一步的又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