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不知道多久,殷流常才从黑暗中睁开了眼睛,端起前面的碗一口饮尽。
至于那颗糖,他思索片刻,最终还是让它与杂乱无章的地面为伍了。
喝完药,殷流常拖着伤残的身体一步步的走到了床边,随后栽了下去。
……
等阮迟月回到黄粱的时候,五号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阮迟月给他治疗了一下伤口,便让人仔细照看着。
推开房门却看到陈掌柜正跪在门前负荆请罪。
“主子!属下知道错了!属下愿卸任手中的职务,但求主子责罚!”
说着更是磕了一个头。
“说得真好,那你可知依照黄粱的规矩,你此举应当作何处置!”阮迟月抬眼看他。
陈掌柜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送到了阮迟月跟前。
“属下……愿赌服输!”
阮迟月接过匕首便往陈掌柜手上砍去,一时间鲜血四散。
“啊!”
尖叫声响起,却不是来自陈掌柜,而是躲在一旁偷看的覃嬷嬷。
阮迟月没看她,只是对着陈掌柜下了最终的处罚,“罚你一年俸禄,若有下次,我看你的双手也不用留了,另外,照看好我带回来的人!”
说完后转身离开。
陈掌柜看着自己还在手上的双手,再看了看掉落在地上的匕首,劫后余生的感觉扑面而来。
覃嬷嬷看见陈掌柜没事,提着的心也总算放下了。
然而她立马就对丈夫捶胸痛哭,“你说你,你为什么要做那种事,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吗?别以为主子不罚你你就可以相安无事,看老娘不打死你个没良心的!”
然而没打几下手就碰到了荆棘,惹得陈掌柜一阵心疼。
走远的阮迟月回头看着这一幕,绷着的脸蛋多了一丝松动。
可还没等她完全放松便又听到了覃嬷嬷在那嘀咕,“你说主子给你长教训归长教训,怎么还给你划开了这么大口呢?”
闻言阮迟月的脸色立马变了转身就走,脸上也没了温情,只剩下了讥讽。
方才回到阮家揽月阁后,便有一物轻轻地落在了阮迟月的肩上。
阮迟月展开信件一看,竟是紫辰商会总部传来的密函,说殷大家主要去总部找老板娘喝茶谈买卖。
殷家如今当家做主的可不就是殷流常。
好巧不巧,她刚好便是紫辰商会的大老板!
所以说这殷流常想要见的便是她本人。
这么说的话,萧墨寒居然放过了殷流常?
这不像是萧墨寒会做出来的事啊!这之间发生什么了吗?那晚萧墨寒离开之后又去哪了?
阮迟月一边想一边销毁手中的信件。
也不知萧墨寒回来了没有,还有,萧墨寒那时为什么会那么生气?
还没等她想明白,手上的烧痛感便将她拉回了现实。
“主子,您看这件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