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迟月抬头看着前方,并未理会平云王妃的话。
平云王妃自讨了个没趣,也不在意,接着说道,“你以为自己有多重要?看来三皇子娶亲你并不知晓啊,怎么,他没和你说吗?”
看见阮迟月看向她,平云王妃更是挑了挑眉毛,“也对,要不是我心善,你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吧!”
阮迟月依旧什么也没说。
平云王妃点到即止,也不想再说什么,只道,“等着吧,有你哭的时候!”
看着迎亲的队伍走近,平云王妃直接喊了领头的太监过来问话道,“这是谁家的队伍?”
太监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说道,“回平云王妃,这是三皇子府的迎亲队伍。”
听完这话,人群瞬间不淡定了,有看向迎亲队伍的,也有对阮迟月面露鄙夷的,更有甚者还轻蔑地盯了阮迟月一眼。
平云王妃再次看向阮迟月,“现在听清楚了吗?阮大小姐!”
阮迟月这才抬头看向了太监一眼朝着平云王妃,“你说现在轿里坐着是是苍拓山的殷家姑娘?”
“那还有假?”
平云王妃自以为阮迟月伤了心,立马又补充了一句,“正是苍拓山的第一美女,殷家的那位姑娘!”
没想到阮迟月非但满意变脸,反而露出了一个笑容,“哦,那可真是天大的大喜事!”
平云王妃只觉得阮迟月疯魔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阮迟月语气平缓一字一句地说道,“本小姐正愁应该怎么和三皇子殿下退婚呢,这大好的机会就在眼前,平云王妃真该早告诉本小姐的!”
事到如今她算是明白为什么殷流常和萧墨寒打了一架后,会往紫辰商会送信了。
看样子皇上终于还是对三皇子府出手了,萧墨寒之所以会放过殷流常,恐怕还有宁康皇帝的插手。
既然迎亲的队伍都走到跟前了,这个时候不和萧墨寒退婚更待何时!
想着阮迟月嘴角的笑容越发的大,就连眼里都难得有了笑意。
平云王妃只当阮迟月是在掩盖内心的真实想法,白眼都翻到了天上,“阮迟月,本王妃知道你心里苦,放心吧,等那位进了门,有你哭的时候!”
阮迟月没空和她废话,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跟上了迎亲的队伍。
平云王妃想着阮迟月终于装不下去了,立马也跟上了她。
之前被问话的太监看没他什么事了,也快步小跑回了队伍。
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们看着当事人们一个二个的跟了上去,立马三三两两的作一团,也跟在了后面。
他们都以为阮迟月定是要大闹迎亲队伍了,却没想到阮迟月规规矩矩,似乎就像是一个围观者。
看得跟在后面的人都替她急。
随着他们的走动,路过的人群也跟了进来,更有甚者还去找来了几个小伙伴一同看戏。
迎亲队伍本就庞大,没一会儿后面又跟了一些长长的尾巴。
人类的本质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他们不在乎是不是三皇子娶亲,只想看阮迟月的反应。
毕竟关于阮迟月的传说太多了,这件事又事关三皇子殿下,众人都想知道阮迟月会怎么处理。
要知道一开始大家都以为三皇子在阮家随便选了一个女子是为了应付王皇后,没想到许晴润却在阮迟月的闺房找到了三皇子,这让众人属实一顿好看。
而如今,谣言愈演愈烈,三皇子抛弃阮迟月似乎已经成了板上钉钉。
大家都默认了阮迟月即将成为弃妇,眼下跟着迎亲队伍,也不过是想要给茶余饭后增添一点乐子罢了。
“这阮迟月怎么还有脸跟上去,要是我早一头撞死了!”
“就是就是,就她一个国公府的嫡女也敢和苍拓山的小姐相提并论!”
“她该不会是看不清自己吧,要我说她连平云王妃都敢骂,又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我早就知道三皇子殿下看不上她,不然也不会只订婚!”
“再者说了三皇子殿下可从没说过什么时候会娶她!”
“有些人就是没眼色,摆不清自己的位置,还敢说云琴郡主的坏话,这不报应就来了。”
“就是!云琴郡主那可是皇亲国戚,国公府小姐又算个什么东西!”
“就这样的女子,没谁会娶她,等着孤独终老吧!”
……
人群的话越来越过分,本以为阮迟月会有什么反应,然而她就跟个没事人是的,也不回应也不搭腔,看得人恨不得撕下她脸上伪装的面具。
平云王妃只觉得一口气憋在胸口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
若非顾及自己的颜面,她都想上去指着阮迟月的鼻子骂了。
这等被人欺压的事情,阮迟月居然无动于衷?
她凭什么满不在乎,她就该痛哭流涕!
也好让这天下人看看,阮家的大小姐又是个什么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