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康皇帝本不想咽下这口气,现在却不得不咽。
谁让信使指明了要见到萧墨寒才肯交出信封。
想着宁康皇帝看了阮迟月一眼,“也罢,你们小两口的事朕也就不操心了,日后若是小三儿不服管,丫头尽管和朕说,朕替你罚他!”
阮迟月急忙应下,“臣女谢主隆恩。”
萧墨寒也很配合,“儿臣谨遵父皇口谕!”
宁康皇帝理了理自己的衣着,起身道,“宣信使!”
很快,安公公便将人带了进来。
来人不卑不亢行了一礼,将手中的信封双手奉上。
宁康皇帝急忙接过,打开之后整个人的脸色都亮了几分。
随后连忙取下一份地图,铺在了桌面上,整个人止不住的颤抖起来,竟连地图都险些握不住。
接着他便将信封递给了一旁的萧庆宇说道,“皇兄,你替朕瞧瞧!”
萧庆宇犹豫了片刻,还是接过了宁康皇帝手中的信封。
在看清信的内容之后,萧庆宇也大为震撼,然而他很快稳住了心绪说道,“这朝堂之事,臣也不懂,皇上还是先喝口茶,可别气坏了身子!”
宁康皇帝这才想起来,他这个皇兄一向对朝堂之事嗤之以鼻,根本就不懂。
想着他急忙取回信封,然后对着萧墨寒道,“给朕仔细看看!”
萧墨寒接过信封,边看边念,丝毫不懂得什么是“看看”。
毕竟说好的带阮迟月看热闹,他自然不会骗她。
也难怪皇上看清信件后会大惊失色。
原来严邵并不建议若啟和苍拓山联手,反而看好不夜国背面的望江城。
以此两面夹击,彻底将苍拓山收入囊中。
信中详细说明了此举的可能性,更重要的是,不夜国有矿!
这无疑又是一个砝码!
萧墨寒读完了信,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润润嗓子才道,“若是殷流常选择和不夜国连手,那么若啟就完了。”
宁康皇帝刚下去的一口气差点又上不来。
他狠狠地盯着萧墨寒,恨不得挖开他的脑袋看看他是如何大言不惭的说出这句话的。
若非因为他,自己如今也不至于将殷流常得罪的这么彻底。
先不说殷流常要是知道不夜国有矿会是什么反应,再者,谁又能保证不夜国没考虑过和苍拓山结盟?
毕竟,苍拓山在矿的开采和经营上乃是当之无愧的老大!
一旦苍拓山和不夜国连手,那对他们来说将是致命的打击。
到时候若啟一定会成为众国待宰的羊羔,只待将他们一举拿下就拆分入肚。
“你还有脸说!”
想着宁康皇帝直接朝萧墨寒甩了脸色,丝毫不顾及有信使在场。
萧墨寒不以为然,丝毫不受影响。
就在这时,信使开了口,“若啟陛下,不必忧心。”
宁康皇帝这才冷静了下来,看向信使问道,“哦?严先生有何良策?只要严先生开口,我若啟上下……”
然而宁康皇帝还未说完,信使就打断了他,“我家先生只说了,若啟上下唯有阮家小姐,可以和望江城主搭上话!”
“嘭!”
话音未落,阮迟月手中的杯子就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