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听得出来阮迟月心情不好,于是立马麻溜的就收拾着去了。
阮迟月回到屋里后,又看向了另一个箱子。
她思考了半天打算拖出来看看,打开后却全是萧墨寒的披风和他曾经送的药膏和丹药。
阮迟月“砰”的一把将箱子合上,脸颊有些发烫。
正要一脚将箱子踢回原位,然而手心却突然传来了钻心的疼痛,阮迟月巴拉开手一看,才知道不知何时荆棘已经布满了她的手甚至还有往上蔓延的趋势。
来不及多想,阮迟月立马让人准备药浴。
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阮迟月忍不住在心里想,到底哪一个环节出了差错,才导致药王这么快就来势汹汹的开始反击。
接下来的两天,阮迟月大部分时间都在浴桶中度过。
面上的疲惫让她仿佛一下子就苍老了数倍,覃嬷嬷在旁边看着格外的心疼,却什么都做不了。
“主子,照这么下去,你过几天如何外出啊!”
覃嬷嬷急得在一旁踱步。
阮迟月气若游丝地答道,“不必忧心,误不了事。”
覃嬷嬷迟疑了片刻,还是抬头问道,“主子,要么和三皇子说你病了,相信皇上那边,三皇子殿下可以处理好的。”
阮迟月立马烦躁起来,“干甚将他牵扯进来?”
覃嬷嬷迎着阮迟月的目光丝毫不惧,“奴婢是担心主子的身体……”
阮迟月有些疲惫,“这一次过了,那下一次呢?”
覃嬷嬷一时定在了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若非当初她称自家主子来了葵水,三皇子势必是会上楼的。
眼下这种情况三皇子也肯定会上心的,可是就如主子所说的,那下一次呢?
阮迟月看覃嬷嬷听进去了,又再次开口,“我能帮他什么?他又能帮我几次?”
覃嬷嬷一时间回答不出来了。
阮迟月疲惫的揉了揉眉头,“殷流裳在若啟丢了这么大的脸面,殷流常不可能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殷流裳母亲也一定会找回场子的,我们必须被殷氏更快一步下手!”
说着阮迟月放下了手,“不夜国的矿,绝不能让殷氏得到!即使萧墨寒不去,我也会亲自走一趟,你可明白?”
覃嬷嬷只得诺诺道,“奴婢明白了,这就去换些汤药过来。”
经阮迟月这么一说,覃嬷嬷才清楚,自家主子与三皇子二人虽有联盟在,但并不意味着就绑在一起了。
而刚才她说的话可谓是捅了篓子了。
若非自家主子宽厚,自己早就挨了板子了。
更何况,自家主子和三皇子可不是什么拎不清的人。
是她自作多情了。
但就不夜国一事,自家主子和三皇子就少不得为自己多谋划几分。
而她所说的话,只会让自家主子为难。
想通了这些话后,覃嬷嬷服侍起阮迟月来更加尽心尽力了。
终于,到了第二天的时候阮迟月的情况总算好一些了。
即使同样的虚弱,但那股痛苦总归还去了。
还没等她多做休息,三皇子便让人过来传消息,说是宁康皇帝让他们立马出发,还有七王爷一起。
寒风瑟瑟,萧墨寒正站在阮家后院等着阮迟月。
许久才看见阮迟月浑身上下裹得密不透风,慢慢的走了出来。
萧墨寒立马走到了阮迟月的面前,抬起了阮迟月的下巴。
等看清阮迟月面容的时候,萧墨寒的心都揪了一下。
他没想到阮迟月这两天就是这么照顾自己的。
阮迟月拍掉了他的手就想往前走,萧墨寒立马拦住了她,“不走了,过两天再说。”
私心里,他以为她的葵水期还没过,并不想大冷天的就让她动身。
然而阮迟月只是瞥了他一眼就爬上了马车,还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卧着。